钱伯钧坚信,假以时日,面对面硬撼鬼子一两个大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大比武后的成军大会,钱伯钧还专门搞了个简单的阅兵仪式,增强一营战士们的自信心和荣誉感。
7个步兵连分两列纵队踏着夯土地面踢起黄尘,前5个日械连士兵肩扛三八式步枪组成银灰色方阵,枪刺林随正步节奏,整齐划一劈开晨雾。
第三连行进至检阅台前突然变阵,十挺十一式轻机枪从队列两侧斜刺里伸出,枪管折射的阳光在黄土墙上切割出明暗分界线。
后2个晋造连踏着更密集的鼓点压轴出场,14挺捷克式轻机枪平端在胸前,枪身缠着防反光灰布条,七排晋造步枪手同时将枪托砸向地面,震落屋檐积灰。
营属机枪连分三波次通过检阅台:六十挺歪把子轻机枪呈四列横队推进,副射手怀抱的弹斗里铜壳子弹反射着冷光;
重机枪连二十挺九二式重机枪由四人小组肩扛行进,冷却水箱蒸腾的水汽在寒风中凝成白雾;
防空连十挺马克沁机枪架在改装驴车上,枪口以四十五度角指向天空,缠着伪装布的枪管如同指向苍穹的钢铁荆棘。
超级加强炮连的钢铁洪流碾碎冻土:
前四排十六匹骡马拖着九二式步兵炮,炮组成员手握防滑钉鞋紧贴炮架小跑;
五排六排的九四式山炮分解状态各由十二人肩扛,炮管与轮轴在行进中始终保持水平;
掷弹筒分队二十人斜挎发射筒疾走,腰间皮带上挂满九七式榴弹的金属碰撞声清脆如编钟。
营部直属警卫排刺刀方阵压轴,四十八柄晋造护手军刀同时出鞘组成银色拱门,参谋军官的望远镜镜片在拱门中央反射出十字光斑。
当汽车连二十四辆改装卡车载着弹药箱驶过检阅台时,后勤兵突然掀开篷布露出堆成金字塔形的75毫米炮弹,金属弹体表面的防锈油在阳光下流淌如金。
全流程耗时三十七分钟,副营长兼副官张富贵持花名册向钱伯钧报告时,队列扬起的尘土尚未完全沉降在营区操场上。
......
1937年9月23日,SX省五台县南茹村,八路军总部。
“报告,首长!”警卫班班长冯木,快步走到了总部首长的身边,“刚才村外警戒的哨兵发现了异常情况。”
总部首长眉头一抬,笑着问:“发现了什么,总不会咱们一到山西,就被鬼子咬上了吧?”
“有人用短刀把一封信射到了村口的大柳树上!”冯木说着,把一封信双手递给了首长。
当然,他已经检查过了,信件本身没有任何危险。
“呃,看来我们的行踪还是暴露了啊,王秋信那小子的屁股要挨板子喽!”首长一边开着保卫科的玩笑,一边接过了信件。
拆开信纸,里面就短短的三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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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爱的党组织:
灵丘以北的瞎子林东侧的大树下,埋有一批武器弹药,为组织的抗日大业,略尽一番绵薄之力!
蜂鸟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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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看完也是一愣,叫来负责地下战线的同志,排查蜂鸟的信息。
然后和一旁的副首长琢磨起这封来路诡秘的信件。
结果发现,在总部的记载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蜂鸟有关的信息。
后来寻思可能是,地方上发展起来的地下党同志。
武器装备对于此时的八路军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只是不知道这封信带来的是蜜糖还是毒药!
两人商量一番,最后首长大手一挥,不管结果如何,总还是要去看看。
如果事情是真的,可算是雪中送炭,帮了部队的大忙,至于这位同志出自何方,相信总有和蜂鸟面对面的那一天。
不提保卫科和统战科为了蜂鸟的一封来信,忙的热火朝天。
八路军总部当晚以两位首长的名义,给115师发去电报:
“敌于昨夜以来,忽奇袭果军平型关阵地,现正激战中,第115师即向平型关、灵丘间出动,机动侧击向平型关进攻之敌,但须控制一部于灵丘以南,保障自己之左侧。
另可派一只小队,去灵丘以北的瞎子林东侧的大树下挖掘藏物,可能有惊喜,但也要严加防范!”
115师收到总部电报后,一边召开了全师连以上干部动员会议,一边一头雾水的派了两个班的士兵去瞎子林搜查。
当两个班的战士呼叫支援,后来更是带领辎重营的战士把挖出来的物资运回上寨村驻地时,整个驻地沸腾了!
100只晋65步枪,50只三八大盖,15挺晋造捷克机枪,10挺歪脖子,5挺日式重机枪,步枪子弹5万发,机枪子弹12000发,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指挥部的小院里。
要知道,八路军出征前几乎将所有的武器弹药都带过来了,但依然有相当多的徒手兵存在。
别的不说,出发时,129全师也只是装备了29挺重机枪和93挺轻机枪而已。
两天后,平型关的枪炮声格外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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