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阵源处的灵石灵气即将耗尽,确实会出现一些时灵时不灵的状况。
反倒是云竹口中刚刚提起的杂役弟子,引发了他的兴趣。
“云竹道友,在下久闻,贵宗在越国境内素以符道正宗自居,如今,你我之间的交易既然无法达成,也不好让在下白跑一趟,莫不如,你我之间做一赌约如何?”
“哦,道友想要如何来赌?”
云竹道人反问道。
原本,他是没有兴趣和对方打赌的,但是对方口中的‘自居’‘白跑’等字眼儿,实在是太挑衅、太羞辱人了。
“道友和在下的宗门,皆是以符箓闻名,所以,自然是比制符之术,但若是由你我亲自下场,结果未免有些难堪,不如换成小辈之间的比试如何?”
“小辈?”
云竹道人先是一愣,他这里哪有什么清虚门的小辈。
随即,又想起自己刚刚担心丢人,就把清虚阁雇佣的‘枪手’,说成了是宗内的杂役弟子,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耀阳道友说笑了,我宗在此地的据点,仅有些日常处理杂事的杂役弟子,皆没有获得我宗的正统符道传承,如何能与人比试?”
“云竹道友莫不是怕输?”
言至此处,耀阳真人突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对方,就差把‘天南病夫’四个字甩到云竹脸上了。
就这,也敢自称符道正宗?
“道友大可不必,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担心,倒也无妨,在下这次出门游历,正巧在路途中收下了一名记名弟子,跟随我修行符术还未满一年,境界也只有练气五层。”
云竹闻言,整个人被激得不行,但却仍然不为所动。
你说是记名弟子就是记名弟子。
空口白牙。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耀阳真人见状后又道,“在下可以发誓,方才所言,绝没有半句虚言,若是道友愿意,我们便以方才的交易作为赌注,若是道友胜出,在下二话不说,奉上道友所需之物,作为赔偿,但若是道友输了,则需要答应我之前提出的交易。”
“这......”
云竹道人欲言又止,讲实话,他已经有些心动了。
正在考虑,是不是可以拖延一下时间,暗中,从内门中调集几名制符的老手出来。
“道友莫要想着拖延时间,暗中叫人,我那徒儿就在坊市内,在下现在就可以叫他过来。”耀阳真人一句话,戳破了云竹想要作弊的想法。
“在下为这次赌约,下了如此大的血本,是以真心对待道友,只是想为我们彼此的宗门,争些颜面,想必道友,一定不会让在下失望的吧?”
“好,那我便与你赌了。”
......
半日后。
韩天生刚刚稳固好沧溟诀的境界,正准备完成今日份的‘枪手任务’之时,被人叫去了后院集合。
“什么情况,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我都在这干了六年了,还从没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后院里,清虚阁在职的二十几名枪手,站成了三排,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在众人的前方,是清虚阁的副掌柜们。
五个副掌柜里面,来了其中的三个,姜铭也在其中,院子的四周,也是站满了清虚阁内的服务人员。
韩天生低调地夹在文昊与武晟之间,默默地抽着烟。
一言不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实在躲不过,那就先种下标记,再插眼,谋定后动,方便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