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的目光在楼兰颈间一扫,隐约可见衣领下一道白色的绷带。
“伤在颈项,险些致命,看来楼主近日亦非安枕无忧。”
楼兰不自觉地伸手轻抚颈项,微微一笑,未置可否,转而看向郝鑫。
“你的到来,我并不意外,但这位,似乎与我们颇有嫌隙?”
毕竟郝鑫的身份摆在那里,郝仁是其兄长,两人之间十几年的情谊依旧
陈长风挑眉,打断楼兰的话:“你既未阻拦他,想必心中已有决断,何必多问?”
楼兰一笑:“你太过明察秋毫。”
众人已同坐一桌,对彼此的意图自然心知肚明。
楼兰从怀中取出一纸,递给陈长风:“我也不隐瞒,此乃日前有人送至听雨楼之信函。”
陈长风接过信纸,眉头愈皱愈紧。
待他们阅毕,楼兰冷笑:“空手套白狼,欲图掌控我听雨楼,真当我武林无人乎!”
陈长风将信纸折起,神色凝重:“看来此类威胁信,他们不独对我听雨楼一家发出。”
或许此刻,众多门派已在威胁之下,纷纷臣服于那神秘组织。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郝仁并不在其中。
郝鑫精神一振,眼中光芒闪烁:“如此说来,我兄并未卷入这些罪恶勾当!”
他们所谈并非此事,但对郝鑫而言,此事至关重要。
见他如此,仿佛自郝仁离去后,首次如此激动。
陈长风含笑点头:“确实如此,看来你兄尚有救赎之机。”只要他能及时悔改。
当然,陈长风并未明言,因为他看得出,郝仁野心勃勃,甚至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无论是否加入那神秘组织,最终所为并无二致。
楼兰似乎也有同感,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
她似是而非地看着郝鑫,感慨道:“人生啊,有时经历少些,或许更为幸福。”
至少能活得自在快乐。
“好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陈长风打断她,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回那封信上。
一封书信向楼兰发出了威胁,声称若她不愿看到听雨楼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就必须自我了断以承认罪行,他们便会放过听雨楼。
起初,楼兰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敢对听雨楼下手。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每天都有执行任务的听雨楼成员受伤甚至丧命。
最严重的一次,是她派出的十几名精英成员,第二天便被人斩首,头颅挂在了楼门前。
此事至今仍是人们议论的焦点。
有人说听雨楼已经彻底崩溃,如同过街老鼠一般。
“因此,我不得不搬回听雨楼的创始之地。”
陈长风环视四周,这些建筑历史悠久,但听雨楼的地下密道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丝毫损坏。
唯有一点,陈长风感到非常好奇。
“既然这里才是听雨楼的原址,为何要隐藏在湖底,甚至在上面建造一座青楼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