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由奢入俭难啊

一九八三年八月二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约翰米尔诺、安德烈韦伊、范恩劳伦斯等人坐在一起，他们罕见地没有讨论数学问题，而是商量起其他事。

他们这些数学教授看似没什么影响力，除了会写几道数学公式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实际上，他们这一次发飙起来之后，美国安全局等几个机构都被烦得不行。

谁让普林斯顿大学在国会、白宫等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呢

就算是白宫那位也头疼不已，好几次都被普林斯顿大学逼的破口大骂，摔坏了好几只杯子。

自由灯塔的国度，现在好像有点岌岌可危，信誉崩塌的迹象。

“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如果王教授到了八月十五还没有现身，那我们明天就去一趟.”

约翰米尔诺还没说完，办公室就被人推开了，只见一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校管理层大喜着说道：

“诸位，有王教授的消息了，是从冰城那边发过来的消息，王教授他已经回到哈工大了”

“真的上帝，这真是太好了！”

安德烈韦伊等人顿时大喜，约翰米尔诺却是在高兴过后，连忙追问那到底是不是真的王教授

在约翰米尔诺等人看来，数学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往前推那么多年，不管是阿蒂亚还是格罗滕迪克，亦或者是庞加莱等数学家，他们或许非常伟大，但他们在二十七岁这个年龄段，都远不如王多鱼。

后者之所以被大家公认为数学皇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他出道以来，先是力证庞加莱猜想，紧接着又连续证明了费马猜想、abc猜想、蜂窝猜想等，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数学问题，随便拎出来一篇论文，质量都非常高。

就这么说吧，王多鱼一个人，就把数学往前推动了最少五十年。

最关键的是他今年也才仅仅二十七岁罢了。

这样的年龄，却有如此可怕的成绩，简直无敌。

亚历山大格罗滕迪克在拿到菲尔兹奖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四岁的年龄了，并且其在六八年之后，几乎就跟数学界划清界限了。

迈克尔阿蒂亚也很牛逼，除了用椭圆算子证明了阿蒂亚-辛格指标定理之外，还跟希策布鲁赫一起创立了拓扑k理论。

并且在拿到菲尔兹奖之后，阿蒂亚还跟很多数学家进行合作研究诸多课题，比如霍普不变量问题、射影平面、贝里-罗宾斯问题、l类函数、瞬子、向量场的奇点、双曲微分方程、单极子、拓扑拉格朗日理论、杨米尔斯理论、离散级数表示、球体的同伦群等等。

总之阿蒂亚这个人精力旺盛，但都只能够跟人合作，并且研究的课题，甚少有突破性进展。

所以现如今本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其实就只有王多鱼才最具有潜力去推动数学的发展，其他人都不行。

在这样的情况下，约翰米尔诺他们得知王多鱼出事之后，才会如此愤怒。

“是的，丘教授他们发过来的紧急电报上面说得非常清楚，这就是真正的王教授，他们已经证明过了”

顿了顿，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领导，又接着说道：

“我们也已经跟哈工大驻美国办事处联系了，让他们帮忙证实此事.”

约翰米尔诺闻言，沉声道：

“谢谢你们，不过我现在就订票前往中国，我会亲自跟王教授聊一聊，是真是假，聊过之后就知道了.”

就在普林斯顿大学这边，因为丘成桐他们发过来的紧急电报而欢呼的时候，另一边的特别事务所，也在几天前便收到了消息。

“你是说他已经安全回到京城了”

此时的提奥多尔瓦格纳，表情依然不敢置信地问道。

要知道，他们特别事务所派遣了行动队跟其他部门合作，准备策应，然后拿下王多鱼，将此人带回特别事务所这边。

结果还是出了大差错，不仅人没带回来，还闹得天下皆知。

全球都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各方互相推诿，都说是对方搞的，都不认账。

然而经过这件事之后，王多鱼反而更加安全了，因为没人敢再碰他了，这就是一个马蜂窝，谁碰谁倒霉。

连带着国会、白宫他们那边都给提奥多尔施压，让他尽快解决这件事，把美国从这样的泥潭中摘出来。

现在收到了王多鱼出现在京城的消息，那么这事儿应该是翻篇了，但提奥多尔却非常苦恼和心痛，因为死了这么多人，了那么多人力物力，结果啥也没捞着，反而还挨骂了。

可委屈死了！

此时的下属却是认真点头地附和道：

“是的，我们已经完全确认了，目标人物已经回到了京城，并且保护更为严密了.”

听到这里，提奥多尔瓦格纳一脸便秘：就算保护得不怎么严苛，他们特别事务所也不可能在京城的地盘上把人带走啊。

见鬼，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哈工大数学系教学楼，八月二日这一天，王多鱼并不知道美国这边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约翰米尔诺、斯梅尔、丹尼尔格雷等人已经买票即将前往冰城。

这会儿的王多鱼，却是跟吴从炘、刘桃顺他们聊一件事儿：竞赛！

一个是全国中小学生数学竞赛，另一个则是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前者是纯数学领域，后者是数学应用领域。

“两位主任，我们现在的条件也算成熟了，所以现在开始推进这两个竞赛，如果可以的话，还需要跟其他学校一起合作，然后再找教育部门申请，到时候你们可以跟刘书记一起，先去京城找.”

办公室内，王多鱼拿出两份竞赛的策划书。

这事儿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想推动了，只不过当时吴从炘他们都非常忙碌，他也忙。

现在他已经回到了哈工大，趁着他刚忙碌完星云超算项目的工作，便将这两份策划书拿了出来。

国内目前已经有了中学生数学竞赛，这是从一九五六年开始，由华罗庚、苏步青、段学复等人倡导发起的竞赛。

七八年的时候，部分省市恢复竞赛，次年举办了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八一年的时候开始举办了全国高中数学联赛。

而王多鱼提出来的策划，那是全国中小学生数学竞赛，分为小学、初中和高中三个不同阶段。

在王多鱼看来，小学生更应该参与数学竞赛，因为数学天才都是需要从小培养的。

并不是每个人从小就有很好的学习环境，然后能够顺利地步入数学这条道。

全国也就只有一个陆家羲，明明他从小就聪慧过人，十分要强，但因为他父亲患病去世，导致他被迫辍学，然后十五岁进入了五金材料当学徒。

后续的经历也是一言难尽，受尽了各种生活的困难和磨砺，这才终于坚持了下来。

可原时空的历史上，陆家羲是在死后才被正名的，生前可没有多少名气，那会儿他只不过是钢城第九中学的物理老师，仅此而已。

所以，从小学就要开始抓起，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将那些生活困顿的数学天才们，尽可能地让更多人注意到，让他们有更多的途径获得帮助。

而中学层面的数学竞赛，王多鱼仅仅只是在现有基础上，进行完善罢了。

“什么第一名奖金一万元人民币第三十名的奖金也有一千块钱”

当吴从炘打开策划书，看了一会儿之后，却是惊呼了起来。

王多鱼闻言，摇头笑道：

“这是全国比赛，这个奖金很多么其实并不多.”

不管是小学，还是初中，亦或者是高中，奖金都是一样的。

而王多鱼则是将重点放在了小学层面，毕竟他是穿越者，更加清楚这个时代的穷困家庭，到底有多么穷困。

如果奖金不设立得更高一些，那么可能吸引不了那些家长。

只要能够拿到第一名，那就可以拿到一万元奖金，这可是万元户啊。

尽管现如今的万元户并不怎么稀奇，特别是在冰城，因为旺旺集团的很多工人，他们不少家庭都已经是万元户或者是接近万元户的存在。

比如那些双职工家庭，亦或者是一家人好几口都在旺旺集团上班的家庭，当然早就是万元户了。

但是在全国很多地方，特别是中部和西部地区，万元户依然是非常非常罕见的存在。

所以一万元的奖金对这些地方的人来说，吸引力是直接拉满的那种。

这也是吴从炘惊讶的原因。

不等王多鱼说完，刘桃顺也惊呼了起来：

“王教授，这个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的奖金也太高了吧冠军是十万元人民币”

吴从炘顿时侧身，脑袋看向刘桃顺手里那份策划书，眼里满是好奇。

而王多鱼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十万块钱，多么

非常多！

但效果绝对非常明显，毕竟刘桃顺、吴从炘他们这些教授都如此吃惊，那么其他人想必会更加惊讶吧

不管任何时代，做什么事情都好，砸钱就是最好的办法。

数学在前期的话，其实是很难看得到收益的，毕竟在普通人的层面，数学无用论早已经深入人心。

大部分普通人聊起数学的时候，就只会想到一件事：数学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与我无关啊！

学了数学，除了买菜记账的时候，能够用得上，其他很多时候，根本用不上啊。

因此，王多鱼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砸钱，这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两位主任，我也不想说那么多，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跟刘书记他们聊一聊，到时候在九月开学之前，就要推广这件事，特别是小学范围，一定要通知到位”

想了想，王多鱼没有解释那么多，直接让他们照办就是了。

至于说奖金从何而来

如果其他高校、教育部门不愿意的话，那就哈工大自己来掏这笔钱，反正办一场赛事，每年也就是几百上千万人民币，看似很多，实际上相比未来，那就不值一提了。

当然，哈工大也不会真的就这么甘愿当这个‘冤大头’，凡事都可以谈嘛。

总之，哈工大不会吃独食，但也不至于被人当提款机。

此事过后，王多鱼又一头扎进五马赫战斗机项目部门当中。

这是在另一个研发小组，他们研究的是凹腔火焰稳定器这个类型。

现在进行的是基于凹腔火焰稳定器的亚燃冲压发动机燃烧室点火过程为研究对象，还是采用试验与数值计算相结合的方法，对凹腔火焰稳定器的点火性能、火焰温度性能、点火过程及火焰区分布进行研究。

伴随着哈工大的计算流体力学仿真软件项目小组的技术突破，这款软件也越来越受欢迎，目前已经广泛应用在哈工大各科研项目小组当中了。

而飞行器发动机对仿真软件的依赖，就更加严重了。

在五马赫战斗机项目当中，仿真软件可以说是帮了非常大的忙，节省了很多的开支，提高了效率。

因为如果所有前期的设计与研发过程中，都需要依靠风洞来完成的话，那不仅仅是浪费时间，而且也需要非常多的费用支出。

所以仿真软件确实帮了老大的忙。

“试验结果出来了没有”

王多鱼进入实验室，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小组负责人连连摇头，表示还没有出结果。

仿真软件的模拟试验已经出来了结果，并且是多次不同角度的试验，现在就看模拟环境下的试验情况了。

亚燃冲压发动机包含了很多零部件，其中点火就是核心中的核心。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点火失败，或者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这款发动机等于白给。

在真正的实战当中，如果出现这样的问题，特别是一些极端环境，出现这样的问题，那是非常致命的。

所以必须要再三研究、测试，在各种不同环境下进行多次测试，拿到最优的解决方案。

几天之后，结果出来了。

王多鱼看完结果之后，不由开心地咧嘴直笑。

可他不知道，约翰米尔诺他们已经来到了哈工大，结果却是见不到他人影。

五马赫战斗机项目是保密级别很高的大型项目，它被化整为零，细分了很多小项目。

但实际上，就连很多小组负责人，也不知道五马赫战斗机项目的存在，仅仅只是知道在研究什么课题罢了。

毕竟五马赫战斗机项目是一个非常系统的工程，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因此不能说仅仅只是一个点火稳定器技术研发项目，就能够说明什么。

更何况，每个项目小组都是独立分开的，不允许讨论各自的研发内容。

拿到结果之后，王多鱼安排人开始进行编写论文，等这篇论文完成之后，将会整理好，原版文件存档，还会复印几份文件拿到京城那边。

每完成一个细分小项目，就要跟京城那边进行同步，由京城那边进行总览项目全局。

等编写完成之后，王多鱼开始进行检查，只见论文上面是这么写的：

“在海平面大气压力条件下，对凹腔火焰稳定器的点火性能进行了研究，试验数据”

“结果表明，凹腔结构及喷注方式对点火性能有较大的影响，在相关的凹腔构型及点火方式情况下，采用整流段流向喷注燃料方式难以实现成功点火.”

“而采用壁面横向喷注方式，合理控制燃料穿透度则可以实现成功点火.”

“在相同的燃料喷注方式及点火情况下，凹腔深度的减小使得凹腔内燃料当量比增加，凹腔长度的增加有利于提高点火性能，但凹腔长度存在一个最优值，此时凹腔长度进一步增加将导致点火失败”

王多鱼继续往后面翻看论文细则，阅读得非常认真。

其实这些内容，他都已经知道了，但即便如此，在检查这篇论文的时候，他依然看的很认真。

没办法，这是超大型项目，任何一点遗漏疏忽，都是相当致命的。

这篇论文还仅仅只是针对凹腔稳定器的燃料喷注方式和点火方式不变的情况下，成功顺利点火的研究，还有很多不同情况还没万能充研究。

比如在最低压力为15kpa的条件下，凹腔稳定器的点火性能又如何

还有跟v槽火焰稳定器相比，又具有什么优缺点呢

战斗机在高空超音速飞行的情况下，使用什么构型的点火稳定器才是最优解呢

王多鱼是搞数学研究的，他就最喜欢所谓的最优解。

两个小时之后，他翻看完了论文，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再额外检查的，王多鱼便合上了论文，道：

“恭喜大家，顺利完成了一个小实验，你们可以休息几天，养足精神，下周开始新的试验.”

众人闻言，顿时欢呼了起来。

每当完成一个小实验的时候，王多鱼都会奖励大家假期和奖金，对于众人来说，奖金倒是没有什么的，唯独假期才是最爽的。

又勉励了众人几句，同时还不忘再重申保密两个字，王多鱼这才离开了实验室。

保密是绝对的重中之重，如果有谁破坏了规矩，军事法庭会让他们好好反省的。

哈工大在这几年发展得确实非常好，但随之而来的风险也是与日俱增。

约翰米尔诺、爱德华威腾他们这些老外都在哈工大进进出出，那么就很容易导致一些老外也会进来。

就算没有老外进来，那么总有人会想方设法地搞一些小手段来收买人心，比如砸钱。

王多鱼喜欢砸钱，那些资本家们，更加喜欢砸钱来换取他们想要的情报或者技术。

所以针对这一点，王多鱼就算不耐烦，也必须得有这个耐心，再三叮嘱大家，一定要守住。

隔天，王多鱼见到了约翰米尔诺等人，他们全都回来了，都想确认他是否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