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需求旺盛

一九八三年六月七日，哈工大校园内，有不少学生已经在排队前往大礼堂。

今天是月度数学分享，也是在王多鱼前往华沙之前，最后一次的月度分享了，下个月可就没有了呢。

所以不少学生都慕名而来。

连隔壁好几所学校的大学生，也都跑过来凑热闹。

按理说，这些隔壁学校的学生，是不能够随便进出哈工大校园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学生们也都不傻，自然能够凭借自身优势，找到老师，然后让老师带队。

亦或者是通过其他途径来到哈工大，总之，只要能够顺利通过安检，进入哈工大校园内，那就没有问题了。

于是，能够容纳三千人的大礼堂，直接就挤满了人。

王多鱼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来凑什么热闹，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去图书馆多看一会儿书本呢。

毕竟这种高端的月度数学分享，并不适合所有人。

反正王多鱼绝对不相信冰城已经有三千多人的数学水平都已经达到了数学专业大二以上水平。

对于大部分数学系学生来说，在大一的时候，他们就会学习高数。

而高数这门课，如果是高数上，那么挂科率应该是百分之十五左右，但如果是高数下，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可想而知，高数这门课，确实很难。

可这仅仅只是针对普通大学生而言，在王多鱼主持的月度数学分享，难度最低肯定不会低于高数下，但上限的话，那就只有他王多鱼才知道了。

“各位下午好，今天我们又是在大礼堂进行分享，来的人很多，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儿，但我觉得应该要立一个规矩了”

大礼堂讲台上，王多鱼双手扶着讲台，微笑说道：

“现场坐满了的人，肯定已经超过三千人了，但我相信你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数学应该都很一般.”

“为了尽可能地不让你们浪费时间，从今年九月份开始，所有来参加数学分享的学生，都需要进行考试”

“不管是哈工大本校，还是外校的学生，只要你们能够通过哈工大数学系大三期末考试，那么都有资格报名数学分享.”

啊

台下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即便是约翰米尔诺他们也是挺吃惊的，王多鱼居然又开始搞特殊化了。

不过他们倒是能够理解王多鱼的用心，因为大部分人来听课，其实就是浪费时间。

并不是说他们不值得听这样的高端课程，而是这些人应该都听不懂。

既然听不懂，那还跑来听什么课呢

其他外系的同学和外校的学生，一个个都傻眼了。

哈工大数学系的期末考试，那可是出了名的地狱级难度。

以前还能够蹭一蹭课，跟别人吹牛，他也听过王多鱼的课。

别管能不能听得懂，总之他听过。

现在可倒好，听课都需要资格了，没办法旁听了。

每次都跑来大礼堂这边讲课，王多鱼也是很烦。

他在上面大声说话，虽然没有声情并茂，但他绝对讲得很开心，可台下这群人，大部分都是双眼茫然地看着他。

既然这些人听天书一样，那就没有必要来这里浪费时间啊。

定下规矩之后，王多鱼开始今天的分享。

查尔斯费夫曼他们第一时间举手提问，不过王多鱼无视了。

因为他们提的问题，绝对会很难，一旦被他们霸占了时间，那么其他学生就甭想提问了。

所以王多鱼在前半场，那都是在照顾那些硕士博士和本科生们。

在见到马克西姆居然也举手提问之后，王多鱼也选择了无视。

这家伙，平时问得还少么

连月度数学分享的机会都要争，有这个必要么

下半场之后，就是约翰米尔诺他们的主场了，到了这个时候，台下听不懂的人，更多了。

第二篇几何朗兰兹猜想的证明论文，很多人是听不明白的，整个大礼堂，能够听得懂的人，绝对不超过五十人。

安德鲁怀尔斯也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确实仔细阅读过。

尽管他有很多地方也没有弄明白，可是现在王多鱼展开来讲，那么他也能够弄懂了不少。

但将近两百页纸的论文，怀尔斯能够听得懂的部分，也不少。

威廉瑟斯顿、丘成桐、约翰米尔诺、查尔斯费夫曼等人，约克兹、博切尔兹、让布尔盖恩、沃恩琼斯等人也都目光盯着黑板，耳朵竖起来，认真听着。

随着王多鱼的讲述，深入展开来分析，丘成桐他们很快就听明白了。

搞清楚之后，他们也终于露出了微笑。

长达一个月的论文审核，真是让他们心力交瘁啊。

第二篇论文比第一篇论文难太多了。

两个小时之后，王多鱼结束了自己的月度数学分享。

不过这个时候，约翰米尔诺他们已经追了上来，众人一边离开大礼堂，一边聊了起来。

“王教授，你真是太厉害了，卡茨穆迪定位与全局的相互作用这一点，一直困扰着我，今天我可算是搞明白了”

作为一名菲尔兹奖获得者，约翰米尔诺居然对王多鱼这位没有拿到过菲尔兹奖的人表示钦佩，这真是匪夷所思。

但这就是事实。

谁让王多鱼那么牛逼呢

“呵呵，既然你们都明白了，那我的论文应该也可以发表了吧”

王多鱼乐呵地反问道，此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甚至大卫布莱恩特曼福德还道歉了：

“很抱歉，王教授，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正常的论文审稿时间，其实就是半个月左右，但这一次，他们这么多人天天聚在一起审核，结果都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并且还是前后两次，让王多鱼帮忙讲解，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弄不懂。

换句话说，仅仅只是审核这一篇论文，要不是王多鱼的帮忙，或许他们需要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审核完成。

隔天，《哈工大数学期刊》编辑部，将早已经编辑印刷好的特刊论文，直接派发了出去。

分中英文两个版本，国内派发的是中文，国外则是英文。

不管是什么版本都好，总而言之，几何朗兰兹猜想第二篇证明论文，重磅来袭。

接收到论文的陈省身，马上就给他学生丘成桐打了一个电话。

“小丘，王教授真的已经证明了几何朗兰兹函子在特定条件下确实是一个等价性函子么”

陈省身非常直接，因为他知道，王多鱼的论文也就只有冰城高等研究院的那几名菲尔兹奖获得者能够帮忙审核。

这群人都在冰城，审核起来更加简单，并且他们还能够聚在一起讨论呢。

所以是否已经证明了，那么直接询问丘成桐，那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另一方面，陈省身今年都已经七十二岁了，脑子和身体早就不如年轻人了。

这事儿必须得服软。

年轻的时候，他能够连续肝好几个月，身体都没有什么事情，然后在半年左右能够写出来一篇超高质量的论文。

但是现如今，他也就只能够研究一些相对没有那么难的课题罢了。

就算是审核王多鱼的论文，陈省身也需要费极为漫长的时间才行。

现在有捷径，为什么还傻乎乎地自己钻研呢

“老师，是的，王教授已经推导出来了”

丘成桐老实地回答道，同时他还仔细解释了一下，他们审核的过程。

虽然这样的审核过程，其实并不符合国际惯例，但谁让王多鱼的论文太难了呢，大家也没有办法。

在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还会继续研究，如果能够找出证伪，虽然这事儿会很大，但也能够让数学界少走几年弯路啊。

当然，一旦真的证伪了，这事儿确实会大条了。

“嘶，这么难”

陈省身听完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也没有想到王多鱼的这篇论文，如此之难。

要知道，查尔斯费夫曼、约翰米尔诺、大卫布莱恩特曼福德等人都是菲尔兹奖获得者啊，丘成桐他们几人也都是差不多同等水平的人，甚至是更高水平。

因为年纪越小，优势越大。

可万万没想到，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人加一起，也依然了如此长的时间，才算审核结束。

“是的，老师”丘成桐的表情也十分恍惚，只见他感慨道：

“老师你一直夸我是数学天才，但是在王教授面前，我根本算不上，他太厉害了，每次跟他交流，我都感觉在面对上帝一样，对方好像真的就是无所不知”

师徒俩的电话交流，外界并不知道，但华罗庚、陈景润、吴文俊等人，也都接到了最新一期《哈工大数学期刊》。

看到是特刊之后，而且还是跟几何朗兰兹猜想有关系的论文，大家都面色惊讶。

王多鱼又放了一颗大卫星啊。

今年的数学界，又要变得热闹非凡了。

特别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即将到来的时间点，王多鱼突然发表这样一篇论文，全球数学界估计都会备受震动。

上海复旦大学这边，苏步青看到论文之后，面色欣喜。

因为王多鱼越来越强，对国内数学界来说，这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尽管王多鱼一直待在哈工大，可复旦大学也终究会因为王多鱼而多少沾一点光。

不管是复旦大学还是北大，亦或者是南开大学，全国各地数学系的泰山北斗们，在看到王多鱼的最新论文之后，一个个都十分高兴。

国内数学界能够快速发展，进步迅猛，真得多亏王多鱼才行。

而国外，暂时还没有收到这份期刊，不过他们已经收到了风声，现如今只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罢了。

哈工大实验楼，王多鱼刚走出来，然后乘车前往书记办公室。

李康民、姚文荣和薛宇恒他们三人也跟着一起，来到了书记办公室。

刘德本早已经在等着了，见王多鱼他们进来，寒暄过后，李康民便开门见山了。

“书记，我们已经研制出了最新一代光刻机，目前我们按照王教授的规划，在接下来三个月时间内，将芯片制造成品率提升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不过王教授说了，他们这边有需求.”

王多鱼接过话茬，道：

“书记，我现在推进的两个项目都需要用到更好的芯片，特别是星云超算项目，使用纳米级别的芯片来制造处理器、图形处理器等，越多越好”

“因此需要提前准备光刻机生产工厂，不过这间工厂跟之前的步进式光刻机工厂不一样，要求会更高一些.”

“另外一方面，我们这款浸没式步进扫描光刻机肯定需要出口，所以厂房建设、生产设备的采购等都需要提前落地.”

“所以我们一起过来找你，把资金落实一下，以及工厂的人才招聘等”

事情是非常多的，肯定需要提前安排。

而此次资金还不少，所以王多鱼才会亲自过来找老刘申请。

刘德本听完之后，都没问需要多少资金，直接就同意了。

王多鱼亲自过来跟他说，便说明这事儿没得商量。

何况，这可是国际领先水平的光刻机，为什么不建厂生产呢

必须得造啊，赶紧造出来，然后出口到国外去。

李康民他们三人：居然这么快

以前他们想要申请什么资金的话，刘德本还是会磨磨蹭蹭，只需要喊王多鱼帮忙，刘德本就一句废话也没有。

现在更直接，都不问多少资金，直接就同意了。

就是等刘德本知道具体是多少资金之后，会不会心痛呢

等李康民他们离开之后，刘德本看向王多鱼说道：

“今天颜道文首长那边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他们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安全保护工作的安排，你要不要过去听一听他们怎么说”

后者闻言，摇头道：

“不用了，我相信他们是专业的，书记你跟他们对接好就可以了，我就不过问了.”

安全防护工作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专业人士来负责就可以了，他当然不需要插手，他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

刘德本点头，然后又道：

“今年上半年，我们哈工大一系的企业，目前的情况都还很不错，特别是宠物蛋，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它会如此受欢迎，尤其是日本这个国家，他们那边的中小学生都已经疯狂了.”

“根据日本那边的传媒报道，他们有很多人想要禁止宠物蛋进入他们国家”

提起宠物蛋的时候，刘德本满脸感慨，并且还跟王多鱼道歉了。

因为宠物蛋这款产品确实在很短时间内，就在日本那边掀起了新的潮流时尚。

仅仅只是一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宠物蛋而已，程序设定简单，喂养罢了，又不是真的能够养成。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款产品，它却是备受中小学生和白领们的喜欢。

并且其售价是二十九点九美金，一点都不便宜啊。

日本就这么有钱么

此时的日本，自然是非常有钱的，因为他们已经有媒体开始高喊，要买下整个美国。

从一九六八年之后，日本的gdp就达到了世界第二，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

在一九八二年的时候，日本的gdp便达到了一点一六万亿美金。

当时排名第三的德国，他们的gdp仅为7794美金，而美国的gdp则是三点三四万亿美金。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日本到底有没有钱了。

宠物蛋在日本、欧美地区卖的非常火爆，国内这边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

很多人想要求购一款宠物蛋，却是很难，因为国内这边还没上市呢。

谁让现在宠物蛋供不应求呢

当初刘德本还不同意先储备更多的宠物蛋，现在看来，王多鱼当时以一己之力强行通过这样的策略，储备了好几个仓库的宠物蛋，那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呀。

即便生产线已经新增了好几条，但产量肯定没办法一下子就跃增上来的呀。

只有等到国外对宠物蛋的需求没有那么旺盛的时候，才会考虑在国内出售。

除了要努力赚外汇之外，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现在的内需并不旺盛。

国内现在的情况是对肉蛋奶粮食等的需求量，非常旺盛。

在没有解决基本温饱问题之前，他们对其他层面的需求，并不会很大。

巴博斯钟表在春晚之后，目前好几个月的时间，也就是销售出去一百多万支，看似很多，实际上是因为现如今的婚姻需求，而不是其他需求。

结婚需要有手表，也就是三转一响中的一转：手表！

优玛服装在国内的需求也很旺盛，除了春晚的广告之外，更多是因为优玛服装很好看很时尚，且衣服是大家的基本需求，所以它的销量才会这么稳。

但是，宠物蛋这样的高科技消费品，国内的需求看似很旺盛，实际上就是纸老虎。

拿无绳电话机来举例，国外都是好几万台地销售，可国内呢

十分惨淡！

简直没眼看！

再说掌上游戏机这款产品，国外都卖疯了，国内这边倒是也有人买，可这都两年了，拢共才销售出去几十万台罢了。

因此，王多鱼对此有非常清晰的判断，因此不在国内这边上市，而是先紧着国外的市场。

王多鱼闻言，罢了罢手道：

“书记，你谨慎小心是很正常的，因为你看不到市场前景，你对技术也不太懂，所以才会这样，你作为大管家，管好这些内务就可以了，往后这些事情呀，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刘德本也不敢反驳，甚至还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