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是有了,就看你想要什么类型的。”
巫山月掰着手指道:
“是心性大变的修为尽失的半疯半残的还是既不影响心性也不影响修为的”
风乘雾凝起眉,沉声道:
“自然是最好的那种,不影响心性和修为。”
“那就一个方法了——让他得偿所愿。”
“什么”风乘雾愕然。
“得偿所愿,佳人在侧,情蛊自然也就无甚影响,久而久之,就自己泯灭了。”
巫山月打趣:“这还能解了你那弟子的执念,说不定还能让他在双修中有所进益,修为大升,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风乘雾面色难看。
巫山月见她神色不对,不由疑惑。
“怎么你那弟子的意中人究竟是何人,竟让你这般无法接受
“不是我说,弟子们自有他们自己的缘法,做师尊的也不能样样都插手。”
风乘雾:“……”
她这能不插手吗
那个觊觎师尊的孽徒。
她若不插手,他能被情蛊折腾死。
家丑不可外扬。
风乘雾自然没法跟巫山月说出实情,只能含糊糊弄过去。
伏惟初醒来时已是傍晚。
他看着熟悉的陈设布置,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住处。
先前的记忆蜂拥而来,他蓦然红了脸。
心脏怦然跳动,心率快得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去。
真这样死了也无憾了。
师尊破了他的身,入了他。
他将自己给了师尊。
短暂的雀跃后,又是强烈的不安和忐忑。
师尊并不喜爱他,相反很反感他那些逾矩情感。
她做那些只是为了救他。
伏惟初想起,他在混乱中,难以自控地抬眸,悄悄看了眼师尊的脸。
却只看到她凝着的眉和紧抿的唇角。
师尊大概觉得他很恶心吧。
他本就已经惹得师尊生气,又一再让她看到他的丑态,她只会更加不喜欢他。
心脏疼得宛若撕裂,伏惟初呆坐了会,僵硬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向师尊请罪。
起身更换衣物时,他发现自己背上的上已经被上过药,看起来已大好。
天柱峰上只有他和师尊二人,这显然是师尊为他疗愈。
心口涌起一种既甜蜜又苦涩的情感。
师尊总是那般好。
她最是心狠,却也最是心软。
伏惟初对镜触碰着背上渐愈的伤痕。
他从不后悔爱上师尊。
即使那大逆不道的情感让当初刚发现他忐忑不安,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辗转反侧。
即使他深知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局,甚至可能让他坠入无边地狱。
但他无法不爱她。
他只是卑微的草木,爱上了给予他新生的仙尊。
宛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他贪恋她给予的那一丝温暖。
为此,他宁愿用性命去换。
伏惟初更换衣物,在处理下身时停顿了一下。
里边还残留着师尊留下的触感,只要一回想,就会不断出现师尊入他的幻感,让他不由夹紧了,并拢了腿,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很想将那些感觉留下,却清楚师尊不会愿意见到这般银乱污浊的他。
于是只能将自己清洗干净,也换上干净的衣物,随后来到师尊洞府前。
“不肖弟子前来请罪。”
他屈膝跪下,俯首叩拜。
洞府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师尊不愿见他。
他早有预料,并未觉得多失落,只安静跪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夜幕黑沉,屋内忽地传出师尊的声音。
“滚进来伺候!”
伏惟初忙不迭起身,无视膝盖处的僵硬,调整不发,以看不住异状的模样进屋。
里屋中,师尊散下乌发,坐在床边,似是将要歇息。
伏惟初忙道:“我去为师尊端水沐足。”
风乘雾沉默无声,任由他去。
不一会他便回来,端着水跪在她脚边。
伸手捧起她的脚,垂首低声告罪,为她除去鞋袜,小心捧着放入温水中。
风乘雾不喜欢太过滚烫的水,所以他每次端来的水都是温的,刚好舒适的温度。
他用灵力护着水温,使之一直保持温热,不会冷去。
伏惟初低垂着头,手深入水中,为她的足按摩放松。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千万次,即使此时师尊不喜他,屋内气氛凝滞,他也做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