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起身扶住女帝,接过了她手中摇摇欲坠的杯子。
“我才没醉,区区果汁而已,我还能喝!”
许尽欢嘟囔着,寻觅着君卿身上的香味,歪倒在他怀里。
她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孕肚上。
“老婆,我好喜欢你的。”
许尽欢轻声道。
“……我知道,”君卿的手落在她头上,轻抚过她剪短的头发,“我也很喜欢陛下,很爱很爱陛下。”
“你骗人,你对我的好感度只有90。”
许尽欢迷糊嘟囔,感到委屈。
君卿微凝眉,心中困惑。
“这是陛下用精神力看到的吗”
许尽欢赖在他的孕肚上,哼哼唧唧不吭声。
“感情是无法用数据丈量的。”君卿道。
当许尽欢从宿醉中醒来时,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但极强的精神力还是让她清晰记住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
她的醉酒,她的胡话,还有她在酒意迷糊下把君卿在露台上睡了,将剩余的酒都倒在了他身上,再吃了个干净。
许尽欢顿时一激灵从床上坐起身,什么酒意都醒了。
靠靠靠,她都说了些什么东西!
君卿最怕在户外做了,她还那样对他。
他还大着肚子怀着孕!
许尽欢都不敢相信,君卿最后是怎么把醉倒睡着的她带回来,还给她清理干净换上睡衣。
许尽欢匆匆下床,顾不得打理自己,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出门去找君卿。
还是熟悉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工作中的君卿,一如既往穿睡衣赶来的她。
许尽欢自动忽视了办公室里的第三个人。
君卿见女帝这般前来,愣了愣,旋即让刚汇报完工作的治安官退下,自己随即起身将女帝迎了进来。
“陛下怎么又这样就过来了”
办公室内只剩他们两人,君卿扶着女帝在沙发椅上坐下。
“我穿了外套的。”
许尽欢下意识回了句,随后才看向他,观察着他的神情。
并没有什么抵触或怀疑之色,君卿对她依旧如初。
“昨天,对不起,我不该在露台上对你……”
许尽欢率先道歉,希望能得到原谅。
君卿听她提起,面上微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干咳了声道:
“这没什么,陛下喜欢就好。”
“欸”许尽欢惊讶。
她是不是听错了,这是君卿说出来的话吗
他不是最讨厌在户外亲密了吗之前还为此生了好久闷气。
君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过程中羞耻了些,但他能看出她对他并未怀有恶意。
不是羞辱,不是惩罚,也不是将他当做玩物。
她喜欢他,她的眼睛里清晰倒映着对他的喜爱。
哪怕他被弄得一塌糊涂,身上都是酒液,她也毫不嫌弃他。
她喜爱着他。
哪怕他毫无仪态,形象糟糕。
“只要陛下喜欢,我都可以。露台也好,花园也好,酒液也好,凤凰木枝也好……只要是陛下,我都可以。”
君卿第一次这般剖明心意,面上烫得让他不敢与她对视。
许尽欢呆滞了好一会,才确认自己真的没听错,那些话真的是君卿说出来的。
靠靠靠靠!!!
许尽欢跳起来,将君卿扑进沙发里,手揽在他腰后,护着他的孕肚。
她表情超凶,恶狠狠道:
“要不是看在你怀着孕,你会被我拖出去,嘟到合不拢!”
她的话刺敫得君卿下意识收缩,咽了咽唾沫,但还是正色道:
“不行,现在不行,得先处理完公务,晚上才可以。”
许尽欢双目喷火,瞪着他,在心中恶狠狠道:你死定了,等到了晚上,我要把你带到花园里,这样那样。把凤凰木雕刻成最适合的形状,让你全吃下去!
夜里的凤凰木很美。
许尽欢没来得及为零落一地的凤凰花哀悼,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君卿担任统帅时的军披风铺在地上,他躺在披风上,散落的发丝很美,孕肚也很美。
“会着凉吗”许尽欢拉过自己的衣服,给他的肚子披上。
“不会。”君卿低声说着,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压近,带来新一轮的纠缠。
许尽欢满足着他,回应着他。
在月光下与他相拥,与他契合。
她曾把好感度当作爱。
但现在,她不太确定了。
对一个人有很高的好感度,但并不代表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