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甜了。
应渊掩着唇想。
不愧是能靠着汁液就能捕获高等种的触手怪。
她简直是毒药。
苏荔抱了一怀的营养液,打开门,走出他的寝卧。
应渊顿时坐起身,厉声问:“你要去哪”
“回我的小窝呀。”苏荔理所当然道。
在她看来,之前那个用玻璃墙隔离出的房间,才是她的小窝。
虽然玻璃墙已经被凶残的魔龙打碎了,但她的床还在,那就是她的窝。
苏荔脚步轻快地离开。
应渊顿感一阵烦躁。
忍不住起身跟了上去。
哪怕身下黏糊得难受,急需清理,他也不能接受她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苏荔靠坐在床头,吸食着荔枝味的营养液,见他过来,思索了一秒,还是挪了挪,将旁边的空间让给他。
触手怪永远愿意跟孕体分享巢穴。
哪怕她的巢穴只有一张床那么小,她也会分享给她的孕体。
对触手怪来说,孕体的存在和家差不多。
只要有孕体在,就算失去了一切,也能从头再来。
从零开始繁衍后代,构建自己的王国。
哪怕她的孕体并不愿意为她繁衍孵卵。
只要卵还在他的肚子里,苏荔就会把他当成她的孕体照顾。
应渊犹豫了下,还是在她身旁躺靠下来。
这是张单人床,空间很小。
当初应渊想着,触手怪只是被他关押在这里,不该有太好的待遇,哪怕是为她添置家具,也是按照监牢的标准进行。
当然,是最高档的那种监牢。
能送进皇宫的东西,本就没有差的。
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它监牢的本质。
单调的桌椅,窄窄小小的单人床。
当时的应渊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手打破“监牢”的玻璃,还会躺倒这张提供给“囚犯”的床上。
这算什么
警卫没抵住诱惑,监守自盗
还是监狱长胁迫囚犯,提供服务
应渊自嘲地笑笑,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躺在小触手怪身边,确实让他躁乱不安的心安定了些许。
但随之衍生出的,是巨大的孤寂。
明明同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上,却泾渭分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像极了某些貌合神离的夫妻。
他们甚至连夫妻都算不上。
肉体的纠缠过去后,温情的假象破碎,什么也不剩。
应渊闭上眼。
这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的,他没法去奢求任何东西。
对精神波动感知格外敏锐的小触手怪偏过头,她隐隐捕捉到应渊的情绪,不太好的情绪。
他的情绪总是不好。
唯一一次完全开心的时刻,还是在他们初次相遇的那晚。
那时他正处在发晴期,意识模糊,但与她纠缠时的情绪很高昂。
她也很开心,特意给自己拟态了他会喜欢的外貌。
她以为,他们会一起生很多很多的蛋,他会给她孵化很多后代,一起建立她的王国。
但现在,她连她的第一窝卵能不能平安出生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安抚孕体的情绪都是触手怪的本职工作。
苏荔加快速度喝完营养液,把空了的玻璃管放到床头的小桌上。
随后转身躺下,埋进他的怀里。
手脚和触手一同缠上他。
空寂的怀抱骤然被填满,应渊压抑地低喘了声,将她抱紧了。
苏荔探出精神触须,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但魔龙强大的精神壁垒阻隔一切,不容窥探。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魔龙在她耳边警告。
什么叫多余的事情
她明明是在照顾他。
苏荔愤愤,故意用触手怼他,探到了一手粘腻。
应渊面上快速闪过一丝难堪之色。
有那么一瞬,他想把她狠狠推开,但现实是,他对她主动张开了腿,将她迎了进来。
应渊的呼吸变得粗重。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没放开揽着她的手,依旧将她紧紧限制在怀里。
只在她的触手过于深入即将碰到卵的时候,微弱地挣扎了下,扣着她的手却十分坚定,阻止她的继续探入。
苏荔抬起眸,跟他沉默而赤红的眼睛对上。
试着转变方向,戳了戳别的地方,他便放松了对她的辖制。
等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那么糟糕了。
苏荔像一滩液体一样地下滑,钻进被子里,抱住他的肚子。
感受着略微鼓胀肚子里生机勃勃的卵,将脸颊贴了上去。
应渊闷哼了声,他的肚子里装载了太多,略微的触碰也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敫。
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动作本身所代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