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因为大国公有了教会的支持,所以大总统才不敢轻举妄动。”
冯绣虎想了想:“说到底还是东方神没把握打赢西方神,所以双方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而这种局面给了大国公壮大自身的空间,引入西方工业,扩展教会信仰,都是他蚕食大玄计划的一部分。”
迈克干笑两声:“你看得倒是挺明白。”
冯绣虎托着下巴思忖:“可大总统能打下江山,想必也不是蠢人,我不信他就干看着大国公发展,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迈克悻悻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没去过王都,你要问我帆城的事我多少知道些,但大总统这等人物的心思,别说打听了,我连猜都不敢猜。”
……
由于神庙的避战,这场战争似乎陷入了“瓶颈期”。
在第三次被格兰肖严肃决绝了“破釜沉舟”战术后,冯绣虎深深感到自己的满腔才华无用武之地。
格兰肖也很无奈:“首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后勤队伍的厨具全部砸了,其次,停靠在港口的船只要么是商队的,要么就是镇水司的军舰,他们跟这场战争没有丝毫关系,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地要求他们全部销毁”
冯绣虎急得跳脚:“不沉掉怎么打得赢!你是不是神庙派来的卧底”
格兰肖都要绝望了:“冯神甫,我强烈建议你回到后方休息,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不适合继续指挥战斗。”
冯绣虎沉吟片刻:“别急,我还有一计‘暗度陈仓’可安天下。我们调转兵力,先假意攻打宝殿,趁观庙驰援,再回头偷袭……”
格兰肖抬手冲外面喊:“卫兵!”
数名神卫军进来,拖着冯绣虎出去了。
门外飘来冯绣虎的喊声:“姓肖的!你这是哗变!你这是夺权!我才是总指挥——”
格兰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继续看起战报。
神庙其实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一天下来,已经有三处卫官驻防的街道隘口受到了小股修士的袭扰,但都没有持续太久,这是神庙在试探他们包围圈的薄弱口。
除此之外,港口区的居民也让格兰肖感到头疼。
他们故意将满是腥臭味的污水倒在神卫军驻防地点周围,又把各种杂物垃圾直接堆在街道上,阻碍驻防点之间的道路,甚至更有人明目张胆地跑来观察神卫军的人数动向,然后去给神庙报信。
这里面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是——神庙修士可以轻而易举地伪装成平民,然后出手偷袭。
这是教会无法做到的。
神卫军如果脱下盔甲和大剑,就像是没有牙的狮子,而神官则根本不适合单独作战。
眼看天色已黑,如果神庙晚上还要采取别的行动,教会可能会遭受更大损失。
所以格兰肖现在已经在考虑要不要重新退回坡上。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一声剧烈的爆炸将格兰肖从沉思中惊醒。
轰隆隆——!!
格兰肖悚然起身,这声音他绝不可能听错。
是神威炮。
他快步来到窗边,往外探头望去。
只见神庙的方向,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