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水下更加看不见东西,冯绣虎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幸得苗根生能看清,他牵着冯绣虎,沿着断浪桥往前游。
不多时,冯绣虎感觉到苗根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拽着他的手臂往前探。
冯绣虎手掌触及到一片滑腻,滑腻之下是硌手的硬物。
是表面被藻类爬满了的铁栅。
冯绣虎把手臂伸进铁栅缝隙搅和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苗根生拽了拽他,二人一起沿着原路返回。
半晌后,二人重新爬上滩涂。
“冻,冻死我了。”
苗根生忙不迭把衣服裹上,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冬天的海水仿佛是用针往骨头里扎,冯绣虎适才没考虑到这点。
他修炼有成,外加脱胎换骨,所以未觉得不适,但苗根生却遭不住。
“怎么样,看清了吗”
冯绣虎把自己的大衣也给苗根生披上。
苗根生乌青的嘴唇一直打颤,哆哆嗦嗦道:“看,看清楚了,闸口,闸口确实开了,从这头一眼就能望到那头,但,但是,铁栅的每根栏杆都有儿臂那么粗,怕是不好破坏。”
这个问题冯绣虎反倒不在意,他摆摆手:“如果不考虑铁栅,你能潜过去吗”
“没问题。”
苗根生颤着点头:“如果……如果是白天,只要稍微会点水性,一口气就过去了。”
“白天不行。”
冯绣虎摇头:“白天容易被人发现。”
苗根生牙齿打着磕巴:“晚上就比较麻烦了,水,水道又长又宽,你们寻常人在里面看不清,就打不着方向,一时半会儿没钻出去,指不定就活生生憋死在水下了——得,得让鸮人干这活。”
这确实是个问题。
但难不倒点子王冯绣虎。
他让三麻子再去找来了麻绳,将绳子一头绑上了皮囊。
冯绣虎对苗根生说:“你把空的这头系在港口区那面的铁栅上,底城这一头的皮囊会浮在海面,如果闸口落下,就会压下绳子,并将气囊拖进水下,我们便能随时知道闸口是否开启。”
“而我也能摸着绳子潜过去。”
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但前提是另一个问题得解决。
苗根生问:“可我们怎么打开铁栅”
冯绣虎说:“我自有办法,你歇息片刻,我们再潜一次。”
等苗根生恢复得差不多了,二人再次下潜来到铁栅处。
在苗根生的帮助下,冯绣虎于黑暗中握住了栏杆。
他抓着栏杆上下左右摸索,心里大致浮现了整面铁栅的轮廓。
随后冯绣虎掐住手决,催动法力。
他的手掌泛起蒙蒙红光,栏杆与其接触的地方迅速锈蚀,化作褐色粉末被水流冲刷带走。
苗根生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受不住刺骨的寒意,于是抓紧浮了上去。
回到岸上缓了片刻,满福说要替他下水,去接应冯绣虎回来。
苗根生咬咬牙,摇头拒绝了满福的提议。
他觉得冯绣虎是信得过他,才当着他的面展露出神仙手段,所以断不能让更多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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