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尤克胡不是来找事的。
冯绣虎点点头,他也很讲道理:“正好,我也有事要问,等我问完了,你们再带走。”
赵映霞却有些慌:“怎么能抓我呢我没犯错呀,我才是苦主呀!”
黑衫人中有人开口了:“夫人莫慌,大国公只是请你去问几句话,你不是犯人,我们也不是来抓你,而是请你。待事情问清楚了,自会放你离开。”
听闻此言,赵映霞冷静稍许。
冯绣虎回到厅内,冲尤克胡招手:“来都来了,进来坐吧,尤克主教。”
尤克胡示意黑衫人在外面等,自己走进正厅坐下。
冯绣虎朝他咧嘴一笑:“我也有事要问,那就一块儿听听。”
说罢,冯绣虎再次转向赵映霞。
“映霞呀,我们继续。”
“你男人在外面养了贱户当死士,这事你有印象吗”
赵映霞皱眉努力回忆:“死士我好像没听说过,鲁鸿熙在外面看似威风,但实则惧内,家中财权由我在管,每笔账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莫说在外面养人,就连他去夜总会请舞女喝过几次酒的钱我都一清二楚。”
冯绣虎又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这回事”
冯绣虎语气严肃,赵映霞反而不敢打包票了:“这……也不一定,万一他真的藏了私房钱,又没把这事告诉我一个妇人,也是说不准。”
冯绣虎想了想,换了个思路:“小钱你不知道,但大钱你该有印象。”
“鲁鸿熙去没去过竞买行的夜场又或是派人去过”
这事她确实能给个准确答复。
只听赵映霞张口:“竞买行的都是大钱,我怎会不知鲁鸿熙他唔哇呜……”
在冯绣虎和尤克胡的注视中,赵映霞说到一半忽然口齿不清,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嘴里涌出鲜血,血液混合着碎肉掉在桌上。
赵映霞茫然了瞬间,惊恐地大喊大叫,托着双手像是想去捡起碎肉。
见此可怖一幕,细腰儿吓得尖叫出来。
冯绣虎警觉地看向尤克胡,顺子惊疑环顾四周。
尤克胡反应也快,他起身一把掐住赵映霞下颌,定睛看去:“她舌头被搅碎了!”
“谁干的”
冯绣虎也懵了,将视线从在座每个人脸上扫过,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赵映霞大张着嘴哭喊:“哇呜呜——哇啊啊——”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似在求救。
尤克胡急中生智,回头朝管家喊:“快拿纸笔来!”
冯绣虎跨步来到面前,指着桌子对赵映霞道:“直接蘸血写!”
话刚出口,赵映霞脖子一歪,整颗头颅掉了下来,在桌上滚了一圈立住。
她的眼神里还保留着惊惧,把冯绣虎死死望着。
腔子里喷出了滚烫的鲜血,把冯绣虎和尤克胡淋得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