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子不吭声——这活二麻子擅长。
只听二麻子解释道。
“班长你有所不知,这事其实从你搬进宅子就开始了。”
“清早天还没亮时,总有人往宅子门口泼粪——据苗根生说,也不是每日都有,有时也隔一天。”
冯绣虎皱眉,这事他压根都不知道:“苗根生是干什么吃的,他这保安队长还想不想干了”
二麻子说:“这事也怪不得苗根生,泼粪的粪夫又不在固定时间来,有时早点有时晚点,泼完了麻溜就撤,苗根生总不能整夜都站在门外——就算站了,那粪夫瞧见有人不来便是。”
冯绣虎觉得是这理,但还是不满:“他怎么没给我提起过”
二麻子无奈道:“苗根生告诉了管家,本想让管家告诉你。但管家觉得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讲出来给你听了,又怕你觉得糟心,索性就没给你汇报,而是找到我们两兄弟这边,让我们出手平事。”
冯绣虎斜眼看来:“然后你们就把粪夫给抓了”
二麻子苦笑:“这又不是什么疑难大案,一查一个准。”
“只是粪夫好抓,但事没那么好平。”
冯绣虎挑着眉:“怎么说”
二麻子叹了口气:“粪夫也都是些苦命人,我和大麻子随便上了些拳脚,他就全招了。”
“原来他是收了周边住户的钱,让他来咱们宅门泼粪。”
冯绣虎顿感愕然:“这——往我家门泼粪,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二麻子摊手:“既没好处,也做不了什么,纯是为了给班长你添堵找不痛快。”
这上哪讲理去
冯绣虎沉下脸:“我可没招惹他们。”
大麻子哼哼一声:“怎么没招惹班长你忘了,住在碧波街和风雨街的全是娘娘的信众,咱们唱诗班的人突然住进来,他们能乐意么”
冯绣虎恍然大悟。
……
马不停蹄赶回家中。
冯绣虎叫来管家——管家对这一片的住户多少算是熟悉,所以冯绣虎让大麻子二麻子两兄弟带上管家,去统计个名单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冯绣虎跟收钱办事的粪夫犯不上计较,但幕后使阴招的手,冯绣虎要全给剁了。
这事急不来,管家须领着粪夫一户户地去认,还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办,所以今天多半是难有结果。
冯绣虎虽然有些生气,但也没那么急,他心态挺乐观——至少那瓢粪没浇到他头上来。
哼着小调走回正厅,冯绣虎正要喊管家泡茶,才想起管家被支使出去了。
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
他让顺子去灶房提开水,自己则在厅里翻箱倒柜找起茶叶。
正撅着屁股蛄蛹,冯绣虎忽听身后有脚步声进了正厅。
那响声哒哒哒哒,动静不似平常鞋底轻微。
冯绣虎两腿叉开,倒着头从裤裆里往后看。
只见一双裹着丝袜的纤细小腿,踩着高跟鞋站在自己身后。
“老爷”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这下没跑了,果然是细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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