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脸色一变,怒目视来:“你干什么——”
科纳特陈脸色也跟着变了,大喊制止:“冯绣虎!住手!”
嘭!
这一斧虽然干脆利落,怎奈冯绣虎也不剩多少力气了,所以剁得不算干净——还剩一层肉皮在楚文倜脖子上连着。
腔子里的血喷出数米远,把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冯绣虎不满意,蹲下来去割那层仅剩的皮。
他不忘冲科纳特陈扬了扬下巴:“回头我给你送去——你总不能比霍利斯吴还小气吧”
想当初袁老大的脑袋可给他赚了不少好处。
狂风扑面而来,暴怒的席无盛闯入视野,五指张开朝冯绣虎天灵盖拍下。
科纳特陈想拦也来不及,尤克胡是伤势过重有心无力。
眼看是躲不过去时,忽然一只手出现,将席无盛手腕擒住。
冯绣虎原本空无一人的另一侧不知何时出现了大主教托弗森赵的身影,他沉声道:“愿赌服输,已经结束了。”
席无盛面色狰狞:“教会不讲规矩在先——”
话音未落。
“啐!”
一口唾沫吐在席无盛脸上。
冯绣虎大骂:“玩偷袭你讲不讲规矩!”
托弗森赵斜了眼冯绣虎:“……”
一阵风吹过,马秉合的身影也出现席无盛身后。
席无盛急着对马秉合解释:“大高功,是他们不占理!楚高功明明都昏过去了,他还下死手!”
马秉合看着冯绣虎,觉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冯绣虎叉着腰:“谁说不是呢你再想想,是不是小时候我抱过你。”
这不着边际的疯话,马秉合眼底闪过一丝恍然——想起了,是在国公府。
托弗森赵面无表情回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说对吗,大高功阁下。”
马秉合深深看了眼冯绣虎,缓缓点头:“有理。神庙愿赌服输,今天就到这吧。”
说罢,他一甩长衫袖子,化作风消失了。
托弗森赵将注意力转移到冯绣虎身上,他看了看冯绣虎胸前的吊坠,问道:“你入门了”
冯绣虎昂首挺胸:“没有。”
托弗森赵微微眯眼:“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咒语是哪来的”
冯绣虎理直气壮:“瞎编的。”
托弗森赵又问:“那为什么会有效果”
冯绣虎两手一摊:“心诚则灵!”
托弗森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背着手走进迷雾不见了。
……
楚文倜的尸体被神庙收走了,冯绣虎想把他脑袋留下的念想落了空。
作为上司,科纳特陈像是知道冯绣虎有这个习惯,于是劝他说这习惯不好,得改改,毕竟谁家好人没事总喜欢剁人脑袋
冯绣虎也很委屈呀,这是他来到这里后学到的第一门手艺,哪能说丢就丢了
但亲手宰了名神庙高功,冯绣虎混乱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风停雨歇,浓雾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血迹。
科纳特陈想走,但冯绣虎跟他的账还没算清楚。
他一只手把科纳特陈拉住,另一只手摩挲着腰间斧柄:“你说帮我启蒙那事到底算不算话”
科纳特陈差点把这茬忘了,愣了一下才点头道:“算。”
他本以为冯绣虎活不过这三天,没想到他不仅活过了,还成了一锤定音的角色。
冯绣虎语气渐渐不善:“算我连门都没入,算你娘个算”
ps:冯老爷是个讲道理的,谁要是跟他耍心眼,他才不惯着;但谁要是对他好了,他保管记在心里——比如投月票加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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