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一个管事上哪儿说理去
事情上报给贵人老爷,结果贵人老爷也将他一顿臭骂,并直接把路堵死了——贵人老爷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今晚再看不到鸮人来上工,他这个管事也别想干了。
程爱梅彻底没了招,只好“只身犯险”,来底城单刀赴会。
程爱梅身上的洋装略显单薄,说话间微微发抖,冯绣虎发善心,把他领回屋里问话。
顺子见冯绣虎出去一趟领回来个陌生人,瞪大眼睛审视着程爱梅。
看到满脸横肉的顺子,程爱梅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要,要不我下次再来我太太还在家等我……”
程爱梅停在门边不敢往里进。
冯绣虎没听清,他注意力放在程爱梅的屁股上——那伤口始终没愈合,血把裤子都染红了半边。
他不想程爱梅这样坐在自己屋里,于是又把刀掏了出来。
程爱梅看得眼皮直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汪汪央求冯绣虎:“冯老爷,咱有话好好说,能不动刀子么”
他觉得自己今天多半是没法完整地走出这里了。
冯绣虎觉得这人多少是有点大病,他一脚把程爱梅踹翻,倒骑在程爱梅背上,拿刀背从屁股上的伤口刮过。
等冯绣虎都站起身了,程爱梅还在又哭又闹。
苗根生听得心烦,走过来一巴掌抽在程爱梅脸上:“哭哭啼啼!杀猪都没你闹腾!”
程爱梅终于噤声,他摸了摸屁股,惊奇地发现不仅没有新伤,旧伤口也不见了踪影。
他怔怔地盯着冯绣虎手里的小刀:“这是法器”
上城人是有见识得多。
冯绣虎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起正事,程爱梅终于冷静了些许。
他注意着冯绣虎的脸色:“冯执事,您要怎么才肯放鸮人回工厂”
冯绣虎理直气壮:“鸮人现在替我干活,我凭什么要放”
平时彬彬有礼的执事程爱梅见多了,这样耍无赖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不禁苦笑:“我可听说了,鸮人们自己也想回去上工,这是件你情我愿的事,冯执事何必横插一脚,还捞不着个好名声。”
冯绣虎点起一支烟,烟柱喷在程爱梅脸上:“名声值几个钱”
程爱梅依旧赔着笑脸:“只要您肯松口,名声能值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
冯绣虎眉梢一挑,他不知道这具体是多少,但不妨碍他加价:“少了。”
程爱梅苦着脸:“不瞒您说,这钱我得从自己钱袋里掏,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您就当行行好——一根金柱子已经不少了。”
顺子和苗根生不约而同看向了冯绣虎。
这确实不少了。
冯绣虎抖了抖烟灰,不好意思道:“这钱哪能让你掏”
程爱梅一愣:“那不然呢”
冯绣虎道:“工厂是谁的,就让谁掏,这样,我说个数。”
“一千根金柱子。”
噗通!
顺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ps:多了少了暂且不说,冯老爷是真敢狮子大开口。
我不如冯绣虎贪心,要张月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