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好呀,那就由你领着弟兄当监工,谁要是敢偷懒,拿鞭子抽到死为止。”
顺子不敢再开口了,他怕再多一句嘴,“乡亲们”要遭更多的罪。
冯绣虎拍拍手:“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目光所过之处,对视者无不低头避开。
冯绣虎满意了:“那还愣着干嘛上工去呀!”
短暂的沉默后,第一个动的居然是带头鸮人。
他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镐子往墙的方向走去。
他一动,渐渐更多的鸮人跟了上去。
随后更多的人动了起来,纷纷回家寻找工具,然后往白石墙聚集。
注视着这一幕,冯绣虎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他一点也不高兴。
顺子注意到冯绣虎情绪不对,关切地凑近:“大哥”
冯绣虎拍拍他的肩膀:“顺子,你记住,贱种当久了是会习惯的。”
“咱必须当体面人。”
说罢,他转身往回走了。
……
坐升降机上来,守在这的苗根生见到冯绣虎后赶紧上前,将一张团成团的纸条递过来。
二麻子来消息了。
二麻子领着几名弟兄在上面打探消息,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传递消息靠的是升降机用来收铜珠子的管道。
他将消息写在纸上,然后投进管道里,苗根生看到了就会拿出来。
纸条上说,昨晚碧波街大宅有人闯入,徘徊一阵确定宅内无人后,没多久就撤了。
除此以外,今早还有工人来升降机察看过,发现升降机损坏后,又在周围打听了一阵,二麻子上前套话,原来是昨晚工厂无人上工,所以一早派人来打听情况。
冯绣虎早有预料,索性不管,领着顺子回了屋。
进门才发现这屋子已经没法住人,于是又转头闯进了隔壁细腰儿的房间。
细腰儿正哼着小调打扮屋子,有人突然闯入把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冯绣虎后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我的好老爷,这是猴急什么”
她千娇百媚地横了冯绣虎一眼,来到门边挽住冯绣虎手臂。
“我都要憋坏了。”
冯绣虎揽住细腰儿肩头。
细腰儿脸上浮现喜色,正待开口。
冯绣虎按着她肩膀,顺势把她推了出去。
嘭。
门关上了。
冯绣虎拉着顺子来到床边,然后开始脱衣服。
他兴奋道:“快,顺子,为我护法。”
顺子看了眼门,又回头看了眼冯绣虎:“哥,就让细腰儿伺候你吧。”
“哦”冯绣虎表情严肃,“她也懂护法”
“我不是说这个。”顺子讷讷道,“你不让她伺候,她的心就一直悬着,七上八下不稳当。”
冯绣虎不禁皱眉:“她属秋千的哪来那么多不稳当。”
顺子又看了眼门外,声音压低了些:“细腰儿被买来就是伺候人的,你偏不让她伺候,她心里能稳当么”
冯绣虎反瞪着他:“谁说她是伺候人的她明明就是算账的,我每个月还给她开工资呢!”
解释不通,顺子嗫喏着不知该说什么。
冯绣虎教育顺子:“一份工资干两个人的活这风气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