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卫军怎么知道里面有人沟通邪神”
掌柜望着冯绣虎,脸上挤出苦笑:“班长老爷,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冯绣虎指着自己鼻子:“我应该知道吗”
掌柜笑不出来了:“这哪是我说了算的……”
顺子欲言又止,偷偷拽了拽冯绣虎裤腰。
他知道冯绣虎又犯病了,凑到耳边小声提醒:“神卫军是咱们教会的兵。”
咱们教会
冯绣虎来精神了,腰杆也情不自禁挺直了——原来咱也是有靠山的!
“知道了,滚吧。”
冯绣虎在掌柜屁股上踹了一脚,没多为难他。
掌柜连扑带爬跑进了茶馆。
冯绣虎是个讲道理的,虽说昨天掌柜打小报告害他挨了一棍子,但确实是自己误会了在先。
扯平了。
顺子拉走冯绣虎。
再次来到昨天的路沿。
冯绣虎很惊讶:“你还在呀。”
车夫抬起车杆,不耐烦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
冯绣虎跳上车座,顺子也跟着钻了进来。
车夫反而不急了,他放下车杆,跟冯绣虎商量:“这趟得加钱。”
“只管说个价。”
冯绣虎潇洒挥手,今天这神仙浴他洗定了。
车夫看看冯绣虎,又打量起顺子,然后伸出手指头:“一挂。”
一挂就是一百铜珠子。
冯绣虎也不知行情,于是看向顺子。
顺子却急了,指着车夫鼻子骂:“你这是黑车!”
车夫没了好脸色:“什么话这是!谁不知道下城想洗神仙浴就一个去处那地方可不近!放在平时只拉一人也得收五十颗铜珠子,再看看你——怎么不得按三个人算”
“谁说不是呢!”
“算得没毛病!”
“要我拉这趟还得再加点。”
坐成长排的车夫们指指点点,纷纷表示赞同。
顺子急红了脸,却无从辩驳——毕竟他坐升降机也是加了钱的。
冯绣虎也觉得在理,于是对顺子示意:“我还以为多贵,掏钱吧。”
顺子在衣服上搓着手汗,局促道:“哥……钱不够。”
冯绣虎差点没跳起来;“钱呢!我昨天那么多钱呢!”
顺子赶紧解释:“大哥别急,那么多钱我可不敢揣身上,索性都藏在了老地方,除了咱兄弟俩没人知道在哪儿。”
冯绣虎一听更急了——他也不知道呀!
他看顺子浓眉大眼憨厚老实的样,也不像是玩空手套白狼的料,于是平复下来:“好弟弟,钱不揣身上哥哥我心里不踏实,快带我看看去。”
车夫不干了:“哎!怎么个事又不走了”
“接着等吧你!”
冯绣虎丢下一句,领着顺子风风火火走了。
二人沿着来时路往回走,才走一半,忽见一人狂奔而来,跑到近前大口喘气。
冯绣虎瞧得眼熟,认出是昨天跟着顺子那帮弟兄中的一位。
“二麻子,出什么事了”
顺子紧张问道。
二麻子撑着膝盖指向另一头:“班,班长,神甫老爷叫你过去,说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