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站在正义的一方,又扩大的影响。截至下午,小团体就进了警局,他们的父母也被迫站到台前,一窝人乌拉拉地对峙,阿萨思气定神闲。
埃迪警长努力许久,总算接通了瑞奇的哥哥达拉斯的电话。
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阐述完毕后,一听自己唯一的弟弟被打进医院,仍在军队的达拉斯在另一端咆哮:“让他们给我等着!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等我10月份回来的那天,他们就完了!”
该事件持续了三天,全镇都在关注这个大新闻。
最后,两边终于谈妥,以小团体的道歉罚款、监禁三个月、做两年社区服务收场,可阿萨思的报复心远不止如此。
去了警局几次,她摸清楚小团体以“戴尔柯林斯”为首,以尼克和马克为副手,他们一共六个人,为首的三个欺负瑞奇已不止一次,被欺负的也不止瑞奇一个。
嚯,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该换他们被欺负了。
当晚,阿萨思摸到水冠街1427号,往戴尔的卧室吹了一口冷气。
翌日,重感冒的戴尔来到医院,震惊地发现为他看病的医生正是阿萨思。
她笑得很温柔,如果她手里没有拿着“粗壮”的针管的话:“我警告过你,你最好一辈子别生病。”
戴尔目露绝望,情绪非常激动,想反抗又反抗不能,还被医生们按着扒下裤子,露出半边屁股:“不,不!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啊啊啊!”
一针毕,戴尔,扑街。
如法炮制地整顿了小团体,等他们被监禁起来,康尼森小镇的治安不禁更好了。
一如阿萨思所愿,她确实成了小团体的噩梦。他们从未见过那么粗的针管,一度认为是给恐龙打的,可它就是扎在了自己身上……
好了,他们再也不敢寻衅滋事,唯恐打架受伤还得进第二次医院,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的,他们不找事只是因为害怕阿萨思本身,而不是真意识到了欺负人是不对的。
不过,他们的偃旗息鼓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瑞奇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他与自己的哥哥通了话,听着对方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时,他心口的坚冰终是融化了。
他甚至反过来安慰他哥:“不要担心,达拉斯,我现在过得不错,那些混蛋赔了我不少钱,还要被监禁三个月,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只是,埃迪警长想给我换个监护顾问,他认为她失职。”
老实说,他的监护顾问确实失职,任他被长期霸凌而不闻不问,导致他荒废了学业,一度不想交朋友,在高中毕业一年内更是只能靠送披萨养活自己。
可他早年丧母,对她终是有一点感情,不想把事情闹僵。
“达拉斯,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已经19岁了,可以给自己负责。”
“不,今年10月我会回来,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达拉斯轻叹,“抱歉,瑞奇,我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我……也没有给你挑好一个监护顾问。”
电话两端都沉默不语,终是瑞奇先开了口:“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年纪没比我大多少。”
“我要离开了,达拉斯,送披萨,松鼠街1212号。对,肯特医生家,或许要开派对吧,她一口气买了20个披萨。”
挂断电话,瑞奇开着他的二手车走上了送披萨的路。
豪华定制披萨一个25刀,肯特医生一次性买了20个,再加上5刀的配送费和一些小费——这个花销,怎么看也不像是住在松鼠街的人。
在康尼森小镇,住在哪一条街道还是有讲究的。
比如住在水冠街的多白领和富商,住在珍珠街的多蓝领和手艺人,住在天使街的一般是军人家属,而住在松鼠街的……家庭条件一般都很差。
门牌数字越大家境越差,例如1211号的怀特一家,平时还得靠钓鱼改善一下伙食,家里也只有一个孩子。
在松鼠街,十年来只走出过一位打破阶级的人,他是1212号的原住户,因成绩优异而搬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肯特医生住在那里,一定是不懂康尼森的“讲究”。或许几年后,她就会从松鼠街搬走,住进条件最好的水冠街。
车开进街道,驶向最后一户人家。瑞奇曾见过1212号的荒废,因此,当他站在崭新的木墙外,看着盛放的蔷薇和玫瑰,古朴的木屋和丰盛的瓜果时,表情怔怔。
他忽然发现自己想岔了。
认真生活的人在哪儿都能过得好,内心富足的人住在哪一条街都是富豪。而真正的穷人,是他这种给人划分层次的人,见识狭隘还沾沾自喜。
瑞奇:……
他摁下门铃,就见木门打开,走出来一位堪比大明星的帅气青年。
莱戈拉斯微笑:“请帮我一个忙,把披萨搬进去吧。”
“好、好的。”
待走进屋里,把披萨放在桌上,瑞奇才发现肯特医生坐在烤炉边看着火候,屋里充满了烤肉的味道,她似乎不打算理他,只专注地撒着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