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找到了铁盒里的枪和子弹,谭中明和李汉生没有马上离开,打着手电筒的光在屋内继续找。
没有再找到枪了,却让他们在赵心辉的柜子里找到一双破破烂烂的旧鞋,那旧鞋里竟然藏着几张折叠起来的火车票。
火车票上面的字迹严重褪色,已经瞧不清年月份,更瞧不清是哪辆火车的班次。
“赵心辉收着这个干什么?”李汉生不解。
谭中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接过火车票,仔细端详后忽然指着一块角落:“汉生,你看看这是不是血迹?”
李汉生盯着谭中明指去的那一块:“看样子确实是血,而且是好多年了的。”
新鲜的血是红色的,现在这一块都黑了,像是铁锈暗红。
说完后,李汉生忽地一惊:“不对啊姐夫,又是火车票又是带血的,难道说……”
谭中明眉目冷厉,点点头:“咱们年轻那会儿的时候,欺负咱们的不止小鬼子,离开乡头往外,那些土匪也是一帮一帮的,到处都在打家劫舍,还有抢劫火车。”
李汉生伸手虚掩嘴巴:“我去!那这赵心辉!”
“他那会儿岁数应该还非常小,他做不了主,能带着他干这事的,只有吴达。”
“我靠我靠!”李汉生激动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居然还有这种事!我一直以为那些坏蛋都是外头的人,没想到咱们九湾村还出了抢劫火车的罪犯!”
李汉生停下来:“我说呢,今天赵心辉咋那么紧张,别人问吴达,他说吴达就好了,结果他怕成那样,原来,他也是罪犯啊!”
这样一想,他今天这惨死好像罪有应得,也不觉得同情和可怜了。
又查找了一番,没能再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谭中明和李汉生把整个铁盒带回去,那些带血的火车票也放在了铁盒里,离开了赵心辉的家。
谭飞此时已经扛着自行车从另外一边下山了。
林大虎和胡斌杰则去谭家,家里现在不能没有男人,刚好和山上值班的秩序轮流。
但谭飞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才把自行车扛下来,没骑多久,就在前方发现了另外一个自行车的痕迹。
而这个自行车的痕迹,他再熟悉不过——
庄健的。
谭飞一下子气笑了。
前面的自行车的痕迹非常的新,应该就是不久前才留下的,最多不超过10小时,他现在如果沿着这痕迹一直追,说不定就能找到是谁偷走了庄健的自行车。
可是另外一边,那个杀人凶手留下来的自行车痕迹同样重要。
谭飞一时之间又好气又好笑。
最后,他看着眼前这一道自行车痕迹,叹气道:“庄健,对不住了!命案比偷窃案重要,反正现在你也有一辆全新的了,是吧。”
说完,他踩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去追杀害赵心辉的凶手了。
把手电筒放在车把手前面,夜色没有影响谭飞的速度,他骑得很快,一路跟踪。
骑了大概15分钟左右,在前面一块大石头边,地上留下很多血迹。
这人身上受得伤绝对不轻,她一直用什么堵着伤口,到这个位置之后实在受不了了,应该简单处理了一下。
再往前面,地上又留下了一些血迹。
然后,谭飞捡到了一双都是血的鞋。
果然是女鞋,一双黑色的皮鞋。
谭飞用手绢包着,拾起这双黑色的皮鞋,这做工,这款式,像极了那种学院派女生穿的黑色皮鞋。
价格虽然不贵,但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农村人舍得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