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形状大小来看,这是一个成年人的舌头,切口平整,应该是被扯长后然后用刀直接齐根切了下来。
这是谁的舌头
首先可以肯定,这并不是何友良的舌头,因为从腐烂程度上来看,这只舌头被割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在工人大爷的描述中,何友良前两天才被赶走,如果舌头不见了,对方肯定是会提一嘴的。
也就是说,何友良将某个人的舌头给割了下来,装进了布袋子藏好,外面还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圆形图案。
只是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什么
“有点像是献祭。”背包里一直沉默着的镜子女诡在这时候突然开口:“以前我们村里搞祭祀的时候,会杀猪宰羊将血肉献祭给神明,祈求神明恩赐,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感觉有点熟悉,因为没看见过拿人的舌头来搞献祭的。”
献祭……
林觉的眉头顿时皱起,经镜子女诡这么一说,他隐隐感觉确实有点像献祭,如果真的是献祭,那么供奉的对象是谁
那个仁父
“血夜降临,仁慈的父将会在灰烬中复苏……这句话意味着那个仁父现在并不在这里,或者说并不在现世之中,可能在迷雾里。”
“而通过这种献祭手段,就可以让仁父来到现世。”
“如果我在仁父降临之前,把那个组织给一锅端了,这个剧本是不是就直接崩塌了”
让剧本崩塌不是林觉想要的结果,因为五星剧本的奖励肯定很丰厚,但如果能在剧本开拍之前先解决掉一部分敌人,那么就能减轻一些拍摄的压力。
最好是能让那个仁父只能苏醒一半。
想到这里,林觉的手机升腾起了火焰,直接将舌头和布袋全部烧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走出了房间,去找那个工头。
工头的办公室在二楼,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在干些什么。
林觉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敞开的门:“李工你好。”
在来之前,他已经问清楚了这个工头的姓氏。
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的工头闻言抬起头,当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时,脸色疑惑:“你是”
“我来找何友良,我是他表弟。”林觉把刚才和工人大爷说的借口又一次讲了出来:“我刚刚问了外面的工人,他们说你知道我表哥住在哪里。”
在听到何友良的名字时,工头的脸色就已经沉了下去,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林觉的话。
听完之后,他才开始说话,语气非常的不爽:“你那个表哥不是什么好东西,纯粹就是个疯子,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了,免得挨一顿打,像我这样。”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那里还有一团没褪去的淤青。
“啊”林觉装出惊讶的表情:“他为什么会打人啊。”
“我说了,他已经疯了,我上次好心好意地想把他的工钱亲手交过去,结果刚一进门,这家伙就说父亲不欢迎我,直接就对我动了手!”工头越想越气,还带着一丝恐惧:“可是他的房子里根本就没有另外的人,哪来什么父亲”
听起来何友良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完全被邪教洗脑了。
林觉正色道:“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去看看他了,他在这里没有其他亲人,我既然知道这件事,就得带他去医院,不然我回去也没办法给我大姨交差。”
工头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将何友良的地址告诉了林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