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程扫了齐仲昀一眼,说:“快办婚礼了,有点儿焦虑。”
他的烦恼跟齐仲昀的比起来,甚至是幸福的。
云成玉也瞅了齐仲昀一眼,说,“我以为你早就适应了。”
“我也以为,可是日子越近,我就越焦虑。”
“我这种被逐出家门的,婚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都没焦虑,你就别怂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仪式比证件有效,“而且我昨天看你跟谢临星在一块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你们不能见面啊?”
花与程摇头,也是一杯酒下肚,“前几天就有这种感觉了,见到她的时候还好,分开之后就会多想一点儿。”
“那好办啊!等你们婚礼之后就不会分开了。”
“说实话,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处理婚礼之后我跟她的关系。”
“什么意思?你们没领证?”
“不是这个。”花与程长叹一口气,说,“她跟漫漫年纪相仿,我们婚后她势必会跟我们家多接触,我们家是会无理由偏向漫漫的,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由于身份的转变,又跟漫漫产生冲突。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处理?”
“嘶,你、算了,让老齐说吧,我跟程漫熟一点,不好说这个。”云成玉正儿八经是程林染的小姨夫,又跟她有秘密合作。
齐仲昀按了下内眼角,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她们俩关系那么好,怎么会产生冲突?而且你们又不会住在一起。”
“老齐说得对啊!你们又不住在一起,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她俩真的产生矛盾了,你从中间说和说和不就得了?谢临星我不好说,你妹会不给你面子吗?”
“你可别说话了!他就是怕他妹妹受委屈才这么焦虑的。”齐仲昀知道花与程对妹妹有多护,程家最疼爱程林染的人里,花与程仅次于程之明和秦北湘,“你忘了谢临星和程漫小时候了?”
“什么?”云成玉除了秦知晚谁也不关注。
“谢临星欺负程漫,还带头孤立过她。”
“啊?不会吧?”云成玉听说过程林染被孤立,“她怎么会被孤立呢?她不比谢临星身份高吗?”
“她原本跟谢临星一个地位,就是因为做了继承人,直接把人压了一头,人的未婚夫又是她哥,她哥又对她那么好,换你你能忍她?”齐仲昀示意云成玉再给自己满上,接着说,“没有对比就没有痛苦,她是谢家整个家族唯一的孩子,这些年来得到什么了?股份?掌权?还是一年几个亿的零花钱?都没有,只有一个大她十岁的未婚夫,谢家哪给她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就连她的品牌都不完全是谢家扶起来的。你再看程漫,家族里上有堂兄下有堂弟,她的股份、资源、自由要什么没有,她甚至少了婚约,程漫得到的越多,就显得谢临星越可怜。谢临星越显得可怜,她就越会欺负程漫,小孩子的恶是很纯粹的。”
云成玉确实是惊讶住了,尽管齐仲昀分析得在理,“这…不对啊,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是程家那么护着程漫,秦家也是,谢临星做那么过分,程家和谢家的婚约怎么会持续到现在?”
怪不得秦知晚对花与程很好,对谢临星就一般,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齐仲昀看向花与程,云成玉也跟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