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行动的信号。
刹那间,内外队员同时扑向门口守卫。
他们猫腰迅速接近后猛地跃起,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捂住守卫的嘴巴。
另一只手紧握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扎向对方的脖子,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门口守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喉咙处发出沉闷而又痛苦的“呵呵”声。
那着那声音的是身体颤动,鲜血汩汩涌出,发出“咕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队员们眼疾手快,在守卫即将倒地之时,稳稳地扶住他们的身体,轻轻地、缓缓地拖放到一旁。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仿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声的噩梦。
后宅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那速度缓慢得让人揪心,只开到能容一人进出的宽度便停止了。
外面的队员依次迅速进入后宅,纪山留下一人守住门口,为大伙护住退路。
自己则带着余下几人朝着屋内摸索前行,去往县衙后宅。
前明时期,各县衙的格局大致相仿,无非是东西厅院错落分布,而知县的起居室和更衣室通常位于西二间。
纪山一行沿着廊檐之下,猫着腰紧贴着房间墙壁,小心翼翼地径直来到西二间的两间房门口。
在门口稍作停留后,两个房间门口的队员同时用刀轻轻拨开门栓,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
而后缓缓推开一侧门板,接着,他们侧身闪入屋内,仿若融入了这黑暗之中。
进入更衣房的队员并未发现知县的踪迹,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与警惕。
他们迅速退出,朝着其他房门移动,守于房内两侧。
但并未急于行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另一间房内的动静,那安静得如同死寂一般的等待,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紧张的心跳声。
纪山带着两人进入了知县的起居室,也就是卧室。
此时,温县知县正与夫人相拥而眠,他们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对即将降临的危险浑然不觉。
纪山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到床上躺着两人,其中一人鼾声如雷,那响亮的鼾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另一人呼吸粗重。
纪山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一人想必便是温县知县。
他与另外两名队员手持短刀,那刀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轻轻踏上床榻,而后用力捂住两人的嘴巴,那力量恰到好处,既能让对方无法呼救,又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
沉睡中的两人陡然惊醒,刚欲大声呼救,却惊觉嘴巴被捂住,脖颈处传来阵阵冰凉的刺痛感,那刺痛仿佛是死亡的预告。
惊恐之下,他们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唯有颤抖的身躯发出“唔唔”的微弱声响,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