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整个登州在悄然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处处洋溢着新生的气息时。
姜齐手中紧握着厚厚的一叠文本,神色严肃地将其交到了马麟以及乐和的手中。
“你们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好好琢磨琢磨,然后想想该采取怎样的方式去进行宣传。”姜齐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二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马麟微微颔首,缓缓低下头去。
只见那文本的封面上,《白毛女》三个大字苍劲有力,赫然在目。
他轻轻翻开文本,随着阅读的深入,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凝重。
渐渐地,马麟的眼眶泛起了一层红晕,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该死的黄世仁,简直丧尽天良!”马麟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憎恶。
一旁的乐和亦是满脸愤然之色,双眉紧皱,大声说道:“那杨白劳也实在是太过窝囊了,一点血性都没有,算不得是条好汉!还有那王大春,连杀人都不敢,若不是最后上了梁山,喜儿可就真的要白白遭受那么多苦难了!”
乐和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那书中的人物就站在他的眼前一般。
一个半时辰悄然流逝,马麟缓缓抬起手,揉了揉那已然通红、满是酸涩的双眼,而后郑重其事地朝着姜齐,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说道:“郎君,您放心,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做好宣传!”
乐和站在一旁,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翻涌的情绪,紧接着,语气坚定地说道:“郎君尽管宽心,属下已然心中有数,知晓该如何开展此事!”
“哦?”姜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禁开口问道,“且说来听听。”
“咱登州本地有个渔鼓戏,那曲调婉转哀伤,最能触动人心。”乐和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亮开嗓子,哼唱了一嗓子。
恰逢他刚刚因《白毛女》的故事哭过,那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与哽咽,这一唱,几句《白毛女》的唱词从他口中飘出,竟是无端地让人听得满心酸涩。
“嗯,这渔鼓戏的点子确实颇为合适。”姜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紧接着追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想法吗?”
“说书!”乐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旋即有条不紊地阐述起来,“咱这四县之地,虽说比不上其他府城那般繁华热闹,可也有勾栏瓦舍。咱们大可以寻觅一些擅长讲古论今的说书先生,让他们在勾栏瓦舍之中宣讲《白毛女》的故事。如此一来,自是……”
“不要去勾栏瓦舍。”姜齐猛地抬手,干脆利落地摆了摆,直接打断了乐和的话,态度坚决地说道,“要到乡间地头上去!”
“这……”乐和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刚欲开口询问。
“这是穷苦百姓自己的故事。”姜齐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深沉与坚定,“在他们身边,就有着像喜儿这般饱受苦难的人,有黄世仁那样为富不仁的恶霸,也有杨白劳这样无奈又悲苦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