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微皱眉:“西区派人来做什么?”
军长双手交叠,指节微微收紧:“上次开会说的事,你中途离开后,没人和你说吗?”
伽罗摇头:“没有。”
军长沉默一瞬,指尖在膝盖上轻敲,像是在斟酌措辞。
“西区研究出一种增强身体机能的药剂……”
军长的目光直视伽罗,声音低沉:“你要考虑用这个药剂吗?”
伽罗没有丝毫犹豫:“不。”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丝冷意。
军长盯着他看了几秒,也不再说什么。
小心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药剂有什么副作用?”
军长看向他,眼神复杂:“目前的数据显示,使用者的情绪会变得极不稳定。”
小心只是点了点头,仿佛这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信息。
军长起身准备离开,“总之明天别出门。”
伽罗送军长到门外。
“你怎么不问。”军长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为什么要特意来告知小心?”
风吹过,水蓝色发丝微微晃动,“小心都告诉我了。”
“什么?”
“我想要的真相,我都知道了。”
军长深深看伽罗一眼,转身离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
西区的人提前半小时抵达,队伍精简得令人意外
只有三个人。
为首的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面容俊朗,却有一道极长的疤痕从右额角贯穿至下颌。
他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手里提着银色的金属箱。
他们没有直接前往约定的会议室,而是绕道去了中心花坛。
疤痕男子站在木牌前,不自觉地笑了:“还在啊?”
蹲下身,目光落在木牌背面,指腹摩挲着那些刻痕,笑容渐渐凝固。
“我来看看你的东区了。”他站起身,语气轻佻中带着几分讥讽,“你这里还没我西区舒服。”
交接过程异常顺利。
疤痕男子将银色金属箱推过桌面:“每周注射一次,三个月内体能会提升300%。”
敲了敲箱体,“注意事项都在里面。”
“至于副作用……会有点小暴躁。”他咧嘴一笑,疤痕随之扭曲,“不过对你们东区的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当男子转身离开时,他的脚步在门口突然顿住。
“东区的建立者,”他没有回头,声音却突然低沉下来,“有没有雕像?或者...别的纪念物?”
负责交接的人一头雾水的回答,“没有。”
“照片呢?”
“也没有。”
“有纪念碑吗?”
“有,在……”
得到位置,男子沉默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两名实验人员要暂时留在东区。
男子则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脸颊上的疤痕。
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也是东区建立者之一。
这里也曾是他的家。
拐角处,一个穿着褪色碎花裙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拦住他的去路。
她手里捧着一束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买花吗?”她小声问道,眼睛却亮晶晶的。
男子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疤痕
往常孩子们见到这道疤都会吓得躲开。
但这个小女孩只是固执地举着花,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