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啧了一声:“人心呐,啧……”
要么说薛天这人把人性掌控到了一个极端。
他清楚的知道专案组韩灏是不会让彭广福活下去的,倒是熊原被炸伤,有些意外吧,但也能猜到因为什么。
或许是这个熊原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他的存在挡住了韩灏准备杀彭广福的路。
总之,现在不活不死的瘫在医院里。
伏月:“可那个熊原是……”
薛天依旧侧身躺在沙发上,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听她说这话抬眼看了过去。
“你觉得熊原是无辜的是吗?”
伏月微张的唇部闭上了。
当然,她站在薛天的角度上,不觉得这次的计划有任何问题。
薛天眼神从她身上挪开,看着天花板:“可是,又不是我下令让韩灏把熊原留在炸弹旁边的,我给出了他们逃离的时间。”
“身为darker,绝不会杀错任何一个人,否则darker的存在就是没有意义的。”
其实有时候薛天也会怀疑,自己的行为真的是正确的吗?但不多。
伏月白皙的指尖剥开棒棒糖上面那层蓝紫色的塑料纸,她皮肤是有些苍白的白皙,医生说得多少太阳,他看即使多晒太阳也没什么用。
一点也没变黑。
伏月把棒棒糖递了过去。
“我又没有在责怪你。”
这件事情能找出个错处吗?
韩灏当年把自己不小心打中队友的子弹换成了嫌犯枪里的子弹。
一死一伤,这两人都是因为韩灏。
要是彭广福这个知情人被抓,那么他当时的隐瞒势必会被所有人知道,他一定会以渎职罪、隐瞒罪、喝酒持枪的各种事情坐牢。
那时候不单单是搁置停办的事情了。
可是他当时是不想喝酒的,也提了把枪还回去再说,是他的队友一直在说没事,出不了事。
后来出事了,他也死在了队友的枪下,韩灏当然是不小心的。
你说,这件事情能论谁对谁错?
到现在,彭广福对于韩灏来说一定是活不了的,他的存在就在威胁他此刻的地位,甚至会坐牢。
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真的是说不清楚的。
薛天轻飘飘的看了伏月一眼。
伏月用力的笑了笑,面瘫也好了一些,可那张脸笑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伏月将棒棒糖在往那边递了递。
薛天伸了伸脑袋,用嘴擒住了,从她手里擒走。
“别笑了,难看。”
伏月:……
这张脸也算是那种黑长直的清冷女神范儿了,她还挺满意的呢,这种人设她还没玩儿过呢。
伏月板着小脸瞪着他,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薛天屁股往后挪了挪:“……好看好看,不难看。”
“太好看了!!我们诗诗连头发丝都是完美的。”
伏月:“夸张。”
不过她的头发确实很漂亮啦。
黑亮黑亮的,又很直,跟她眼睛一样黑。
薛天没忍住的笑了两声。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了。
没有备注的一个手机号。
薛天表情变的正经了一下,倾身坐直了起来:“喂?老师?”
“今天吗?这么突然?”
坐起来离伏月近了近,所以她听到了那边的声音。
是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袁志邦,她之前也听到他们讲电话。
“不突然了,我等这一天真的太久太久了。”
“你们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执行下去听到了吗?你们一定要让邓桦死,否则我不会瞑目的。”
薛天的神情有些沉重:“我明白了。”
袁志邦让他把手机给文成宇,薛天起身走进了文成宇的房间,他在十几分钟后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