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第一宗的众多房舍,走到最边缘僻静处,就该是他们自带的宅院了。
两人没有御剑,走在林间小径上,听着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只觉和乐声也差不多了。
两人回了宅子,也没真去练习,而是打算围炉煮茶,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茵茵才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找到东西,还没等摆出来,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中,似乎还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茵茵做了个手势,祁天元会意,同她一起去了宅子中心的一处密室。
这处小黑屋设置了阵法,能像监控一样看到宅子外的情形。
茵茵回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操纵着阵法,很快找到了有人的地方。
这两人一个穿着上好的锦衣,背对着宅子看不清脸,一个穿着普通,正是茵茵几人都很熟悉的那个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仍是那副胆小模样:“钱长老,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执法堂带走赵师兄这么多天,却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出来,里头肯定出了什么差错。”
“要是再继续等下去,那药就要失效了,赵师兄的异常若是被他们发现,一定会查到我身上来的。”
“你传信来,就是为了这等小事?”钱长老不耐烦的说,“他都进了执法堂,还能出来不成,真是庸人自扰。”
茵茵看戏正愉快,忽然发现自钱长老开口后,祁天元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那钱长老转身欲走,刚好叫茵茵两人看清了他的脸。
“小师姐,”祁天元皱着眉问,“这个钱长老你熟悉吗?”
茵茵摇头:“没见过,但我听说这次第一宗派出来负责接待的主事人就是一位姓钱的长老。”
“不过我们见过的,也就只有之前那个赵师兄,钱长老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祁天元若有所思。
那头杂役弟子已经拦下了想要离开的钱长老。
“是不是庸人自扰,您心里明白,但要是赵师兄出来以后找我麻烦,我会对他说些什么,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毕竟赵师兄为您做了这么多事,肯定也想不到最先被您抛弃的也是他吧?”
钱长老没有回头,半眯着眼,透出危险之意:“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杂役弟子说,“我只是想要为妹妹报仇,所以不想赵师兄这个恶人继续活下去而已。”
钱长老嗤笑一声,回头看了杂役弟子一眼,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你妹妹如果知道,等她死了以后,她突然有了一个关爱她,一心为她报仇的好哥会是什么心情。”
“毕竟在她活着的时候,可是你这个哥哥将她当礼物一样送出来的,她可是恨死你了。”
杂役弟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钱长老没有压制脸上的轻蔑:“想向上爬,何必用你妹妹做借口。”
“得了,你担心的事不会出现,都进了执法堂,他出不来的。”
“这会儿,他都已经去地底,又见到你妹妹了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