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根就像有刺扎了手似的,忍不住咒骂一句。
森林狼可不管那个,个个像不服管教的野孩子,“噌噌噌”,跳上吊桥,穿插马脚胯下,越过吊桥,直奔两侧站立的堡丁,吓得堡丁吱哇乱叫,也顾不上仪容了,撒腿就跑。
墙里那个堡丁牵着的两匹黑马似乎嗅到了森林狼身上味道,害怕般地躁动不安,极力挣扎着,却被那个堡丁双手紧紧抓住马辔牢牢控制住。
好大的膂力!
那个堡丁非凡的举动被晏惜寒捕捉到,心中略微有些波动,他不动声色,只是眼底露出了一股不易察觉的狠意。
在场其他堡丁,只有那个堡丁沉着冷静,眼神犀利如刀。
刀疤早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森林狼身上,他担心森林狼误伤堡丁,惹出麻烦,急忙把马一纵,越过吊桥。
他大喝一声,“追风,回来!”
森林狼就像能听懂人言似的,立马回身,站到棕子脚下。
那些刚才狼狈逃窜的堡丁陆陆续续地返回来,重新站立两侧,不过没了先前那种肃然的表情,一个个满脸尴尬之相。
“堡丁兄弟们,对不住了。”
雷金克呵呵笑道。
“这狼崽子啊,就像孩子,野惯了,跟你们开了一个玩笑。”
“主人不发话,森林狼不会伤害你们。”
好好的一个气氛严肃的场合,让森林狼搞成了乌龙。
晏惜寒过到码头,他与雷金克一起跳下马背,井柏跃上前,雷金克把晏惜寒介绍给井柏跃。
“尊敬的城主大人,小的有礼了。”
井柏跃给晏惜寒僵硬地施礼,然后摆出一通生气的样子。
“都是禀报的堡丁没说明白,否则家兄必然亲自莅临码头迎接城主大人,望见谅。”
“井总管,客气了。”
晏惜寒礼节性地回礼,面带微笑。
“本城主乃扎罗西部一个籍籍无名人物,何劳贵城主迎接?”
“我们只是路过,交纳过路费,在城中客栈或者旅店住一宿,我们明日启程奔赴梦幻之城。”
“晏城主大人,家兄没有亲自来迎接已然失礼,如若再不尽地主之宜,那我们红砂城堡人就太不礼貌了,连最起码的待客之礼都不懂。”
井柏跃给晏惜寒再次施礼,一副掏心掏肺的表情。
“城主府邸有宾客区,晏城主大人可以带众人去城主府邸住一宿,我这个总管完全可以做主。”
“住在城主府邸,就是在下与家兄的朋友,过桥费免了。”
“家兄如果知道名扬天下的晏城主大人驾到,说不定相见恨晚呐!”
嘚,恭敬不如从命,再推辞就假了。
晏惜寒也想见见这个井柏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是敌还是友?
“井总管,那就给你与你兄长添麻烦了。”
“客气了,晏城主大人,请上马。”
井柏跃看见晏惜寒等人上了马,才急匆匆跑向旁边那个牵着两匹黑马的堡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