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阳还在回味那轻柔一触的温暖时,冯晓萱已经忙着去解拴在树上的绳子了。
宋阳见状,赶忙叫住:“别急,我还要下去。”
“五灵脂都拿完了,还下去干嘛?”冯晓萱不解地问。
宋阳笑道:“
“好东西?是什么?”冯晓萱一下子又被勾起了兴趣。
“是几个木坨坨,必须带回去!”
“木坨坨?带回去当柴火烧吗?”
“当柴火烧,你当我傻呀?我会为了柴火下这种悬崖……是崖柏的木坨坨!”宋阳想了想,担心以后这些东西带回去存放被嫌弃或者当成柴火,接着说道:“这可是一种很好的药材,能养生!”
“能养生,听起来好厉害……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要是连你都听说过,怕是早就轮不到我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知道吧,里面有记载,‘有盗得一株径尺者,值万钱’,说的就是崖柏。”
“也就是说要是能弄到一根有一尺粗的崖柏,就能换万钱,在古代这可是非常珍稀名贵的东西。别看是个木坨坨,它的药用价值很高。”
“《本草纲目》还记载:人食之而体轻,长期服用,使人润泽美色,耳聪目明,不饥不老,轻身延年。”
宋阳这倒不是吹嘘,这些确实有记载,是李乘风告诉他的,当时还提到:救命沉香、养命崖柏,崖柏确实是一味药。
换句话说,这些玩意儿其实是有钱人养生盘玩的东西。一般人光是为了吃饱穿暖就得付出全部努力,哪有心思摆弄这些,脑子里也没这概念。
所以,在多数人眼里,这真就是普通木坨坨,顶多是比较耐烧的木坨坨。
“一般人不知道,弄些回去放在家里做摆设也有好处,多存放些时候,等以后条件好了,我估计会很值钱!到时候可别烧了,也别外传。这是能切成小块像泡茶一样泡水喝的,喝的就是里面的柏油,对身体好!”宋阳给她普及这些知识,说得神乎其神,足以引起她的重视。
在国内,太行山、燕山和秦巴山脉都有零星的崖柏分布。
相比之下,蜀地属南方,水汽充足,崖柏的品质和散发的气味比太行山的稍逊一筹,但依然十分珍贵。山里悬崖峭壁不少,但也不是到处都有崖柏。
在蜀地范围内,主要集中在城口、巴山、凉山这三个地方,尤其是城口,那里相对多一些。
为了在悬崖峭壁上弄到这些东西,不少根农搭天梯、降绳索去采挖,甚至有人为此丢了性命。
听宋阳这么一说,冯晓萱眼睛一下子亮了,连连点头,可一听到对身体好,就白了宋阳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啊?”
“我很正经啊,说的都是实话……明明是你想歪了!”宋阳笑着反驳。
冯晓萱却不接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朝宋阳翻白眼。
休息了几分钟,宋阳再次来到悬崖边,仔细往下看,发现除了自己下去的这片区域,在其他崖壁上还能看到几个崖柏木坨坨。
他之前不知道石崖上有这些崖柏,也没带开采工具,必要时只能动刀了,尤其是那些带瘤子的崖柏成化料,他可舍不得放过。
接着,他再次挂上绳索,顺着崖壁一路找过去。一番折腾后,拳头大小的崖柏成化料弄到了七八个,直接装兜里;脑袋大小的榴包也弄到五六个,还有两个大点的木桩子,让冯晓萱用绳索吊了上来。
另外有几个,位置太险,样子也不是特别出众,属于看得见够不着的,至少以他现在的条件不好弄,宋阳也就不强求了。
爬到悬崖顶上,又休息了一会儿,他把这些崖柏成化料捡到背篓里,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弄了一大背篓。
想着下方独木桥那里还有个大家伙,这分量可不轻,十七八里的路程,可得费大力气。
东西全都收拾好,宋阳背着弄到的崖柏,冯晓萱背着五灵脂,提着两只小寒号鸟,和宋阳一起小心翼翼地顺着陡坡下来。
过了独木桥,宋阳把河里的那一大块崖柏捞了出来,有四五十斤重。
把东西扛到岸边,他仔细端详,这次掉落居然留了不少根须,最关键的是那巴掌宽的树皮没有破损,摆放着一看,越看越觉得像条盘旋升空的巨龙,霸气又不失灵动,太漂亮了!
在这石崖上折腾了好长时间,看太阳偏斜的角度,估计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宋阳出了不少汗,趴在河边喝了些水,又帮冯晓萱捡了些木柴回来,在河边拢了一小堆火,把带来的火烧馍烤热,两人分着吃掉后,才背上东西上路。
路过岩房坪的时候,冯晓萱估计这个时候陈家兴在干活,去田间地头找太耽误时间,就打消了去岩房坪看一看的想法。
身上背的东西很重,尤其是宋阳背着的那些崖柏,少说有一百三十斤往上,一路上走不快,走走歇歇。
等两人回到盘龙湾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王静雅和宋建国正站在院墙边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