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宴听后摇了摇头:“可我和姐姐并不需要逃出去。”
南宫安怔了怔,随后情绪激动道:“只要我们逃出去,就能回到一切错误开始前正常的生活!宴儿!你知道我在狱司里熬下这十年依靠的是什么吗?依靠的就是对那个正常生活所抱有的美好希望!”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是练武时姐姐教我的道理。即便是依靠姐姐的【天之锁】,我们也无法如你所愿的过上所谓‘正常’的生活,如此恶劣的越狱案,执行者会甘心放过我们吗?答案是不可能,最后的结果也只有......姐姐会因此被你害死。”
南宫宴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寒刺将南宫安表情钉住。
此时瘫倒在地上的尤子镜忽然发狂似地大笑:“哈哈哈南宫安你也有今天!像你这般狼心狗肺之徒,必然众叛亲离!”
程吏有些诧异,定睛一看,才发现尤子镜身上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但他又确实瘫倒在地,要做到这种地步,貌似只可能是将南宫宴的飞针将他的所有关节割断,使其无法动弹。
尤子镜大笑道:“南宫安的女儿,告诉你一件事吧!律所有位叫张谦的律师,当年的案子就是他主导的,他的天赋能够像看录像带一样回溯某个场景内之前发生的事,有这种能力在,他又怎么可能像他说得那般清白呢?他是骗你的!我的仇人只有他一个,你把我放了报仇,或是你这个亲生女儿亲手杀了他也行,总之,我只要他痛不欲生地死!”
南宫安听后难以置信,他看向尤子镜:“你的意思是,律所有能直接复原当时场景的异能者?”
“怎么?没想到吧!竟然还费尽心思编这么一长段瞎话,哈哈哈!”尤子镜嘲弄道。
南宫安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如果尤子镜说的是真,那执行者这边也肯定掌握同样的情报,而在刚刚他已经感知到了外界对这的联系,也就是说,眼前的人也很有可能知道了这件事。
南宫安凝视着南宫宴的眼睛,少顷,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宴儿,我本不想这么做的。”
这么做?什么意思?!
程吏当即拉满警惕,想张望四周观察任何可能的变故。但仅仅是一个扭头的念头,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头......怎么转不了了?!
程吏试了试其他的动作,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凝固的水泥完全定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而因为舌头都无法控制的缘故,程吏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向执行者求助。
不一会,他就在视野的尽头,那片通红的地平线上,看到了许多渺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