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依旧难看,看来那肩膀伤地不轻。
“你的肩膀上药了没有?”李晓中途去买人了,一回来就担心李少阳没有好好上药。
李少阳摇了摇头道:“还没。”
扶着李少阳坐在凳子上,李晓伸手就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
肩膀已经淤血了,古铜色的皮肤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暗紫色,看起来异常的吓人,接理来说该用冰水冷敷一下,但现在没有冰,就只能用冷水代替了。
李少阳对于她这种作法倒是有些惊奇:“为何不用热水?”以前军中都是这么做的。
“淤血刚形成时,用热水热敷的话,淤血没化完容易随着血管到处游走,形成血栓可能会要人命。”李晓想了想道:“你们行军打仗之时,应当是知道这些的。”
李少阳认真的摇了摇头。
行军打仗途中,那些受伤的人,军医也照顾不过来,若是人死了,便记下名字找个地方埋了。
很多人并不是在战场上当场死掉的,而是受伤下了战场后,没有治好死掉的。
李晓的轻柔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点来点去,李少阳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耳尖悄悄的泛起红色。
李晓抹好药粉包好膏药之后才注意到他的耳尖,心中暗笑:“啧,天色是不是有些热了,看你耳朵都红成这样了。”
李晓话音刚落,李少阳的脸上都爆出一大片红色,他尴尬地拉起衣服:“没……没有很热。”
“你如今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过几天能不能好。”开过玩笑,李晓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李少阳倒是不怎么担心:“既然我伤了,想必别人也没有那么好过。,刀剑无眼届时去不了的人,恐怕不少。”
李晓可没有李少阳那般轻松惬意,心中忧虑重重。
今日那富家公子哥儿就差没有把作弊写在脸上了,但是主考官也依旧像是没有看到似的,接下来的比赛,那些人恐怕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可如今的境况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李晓叹着气回了房,李少阳则拿着剑去院练招式去了,按理他自己的说法,他只是伤到了左手,但他是用右手使剑啊。
他练得满头大汗时,正打算休息一会儿之时,虚掩的院门被人推开了。
来人是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正要扯嗓子喊人时,却见李少阳就在院中,便拱了拱手道:“李郎君,有礼了。”
他提着剑疑惑的看着对方。
“我家公子有请。”那名小厮恭敬的道。
李晓回到屋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旧衣服,不一会儿俩姑娘就已经收拾完自己的房间,局促地站在角落里。
“这些衣服,你们拿回去试试,若是大了可以改小一些。”李晓迅速的扎好袖子:“等会儿出来吃饭。”
“吃饭?”大丫似乎对于吃饭这个词儿有些疑惑。
她们平日里都是干活儿到深夜,再吃些剩饭剩菜,这才白天就要准备吃饭了么?
李晓:“……那个大丫……”
这个名寄出了还是很奇怪,李晓深呼吸一口:“以后,大丫就叫问书,二丫就叫请棋吧。”
大丫和二丫互相看了看,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们终于有正经的名字了。
俩人千恩万谢地的抱着衣服走了,李晓心中暗想,这俩姑娘也知道,大丫二丫不是什么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