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鸡是白……啊不对,丢的是黄毛的鸡,鸭是白毛的,那鱼就是普通的河鱼。”
刘婶子吭吭哧哧道。
李晓笑:“刘婶子你可说准了?”
反正大差不差,鸡鸭鱼还不都是这样的。
刘婶子头皮一硬,道:“就是我说的那样!”
这会儿她已经有点后悔了。
不该起了贪心的,想着没人上门,估计是偷别的村子的,她上门要钱李晓也不敢说不是偷的,就猪油蒙了心上门来讹人了。
谁能想到李晓家里有个衙内啊!
李晓转身就进厨房去了,不一会儿拿出来一堆毛,如数家珍道:“这黑毛呢,是鸡的猫,这黄的是鸭毛,这鱼可不是普通的鱼,它没有鳞。”
刘婶子脸都白了。
“刘婶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晓似笑非笑,转头看向衙内:“差爷,您看这事怎么说?”
衙内把筷子把桌子上一拍。
他自然看得出李晓的意思,不就是吓一吓这个妇人,这事他常做的。
这种乡野村妇最好吓。
果不其然。
那刘婶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倒豆子似的就把事全说了。
“官差大爷,我就是猪油蒙了心,可这事也不怪我啊,是李晓她大嫂子在外头说这鸡鸭都是李晓偷的,我,我想着也没人上门要,就想占个便宜。”
刘婶子战战兢兢。
唯恐这个衙内一发火就把她抓走了。
“刘婶子,你这样上门一闹,我们一家子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刘婶子咬牙:“那我……我送你一只鸡。”
“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鸡,也不要你赔钱,你把你公爹那处荒废的院子卖给我们如何?我给你一钱银子。”
“啊?”
刘婶子呆住了。
不叫她赔钱,还要买那处宅子?
那可是个荒废了好久的鬼屋。
“你有钱吗?”
“我没有,但我家夫君有啊,三天后我把银子给你送过去,你准备好地契房契。”
李晓挽住李少阳的胳膊,甜滋滋说道。
李少阳面无表情推开她。
“好好好!那我这就去收拾收拾那个院子!”
刘婶子一咕噜拍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兴高采烈的跑走了。
一家四口继续吃饭。
李老太又跳出来。
“李晓你买那宅子干什么?”
“干什么?搬出去啊。”
李晓吃一口肉,喝一口汤,美滋滋道:“也省的碍了大嫂子的眼,还要到处造谣编排我。”
“搬出去?!”李老太尖叫:“你敢!咱们一家子可还没分家呢,你凭啥搬出去?李少阳!你这是要不奉养自己爹娘,出去独过吗?”
一钱银子啊!
那能买多少东西呢!
她不能让这一钱银子落到别人手里!
“婆婆你确定要闹吗?”
李晓放下碗筷,眼神幽幽望着她:“这事闹大了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有些事做过了总会留下痕迹的。”
被她这眼神盯着,李老太心里一慌。
没来由就想起二十年前的事。
那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雪。
因为丈夫深夜还没回来,她实在担心的紧,就捧着大肚子上了山,找到将近凌晨都没找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