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曦闻言怔了怔,目光转向楚君衍,嘴角微微上扬,浮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良策自然是有,不过还需千牛卫一同协助。”
在这个如慈爱、高大的父亲,又是个手握生杀大权,不怒而威的帝王面前,他向来是敬重与敬畏并存,不敢有丝毫的偏差。
慢慢将眉间的情感小心收起,虽然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也做好了接受查问的准备。
不过出乎夜寒曦意料的是,当着南宫冥的面,楚君衍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明日缉拿鸩者,捕杀鸩鸟一事全部交由他去处理,大理寺和东厂无条件服从战王的命令。
夜寒曦领命,与南宫冥两人退出御书房,行至外廷时,南宫冥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便是,王爷与南弦,可是旧识?
夜寒曦闻言看了他一眼,嘴角边扬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是也不是!”
末了不给南宫冥再次追问的机会,跃上马背,朝宫门口方向而去。
鹤风和柳飞影拱手向南宫冥行礼之后,各自跃上自己的马背,追着主子离开。
南宫冥见一个两个全都跑了,气得冲夜寒曦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夜寒曦!你个闷葫芦,怎么还是这老毛病不改?说话只说一半,真叫人烦!”
他不说拉倒,可以去问南弦!
南宫冥正欲离开,陡然间瞥见从远处缓缓走来的洛奕辰,怔了怔,停下脚步。
洛奕辰走到跟前,拱手礼貌地招呼道,“小侯爷!”
“世子!”南宫冥拱手还礼,见他独自一人,颇有些疑惑,轻声笑问,“世子可独自一人进宫吗?怎么不见镇西王?”
宫宴本是今晚开始了,如今赶上许首辅一家被灭的惨案,怕是办不成了。
洛奕辰清冷的眸子里闪着一抹深深地悲痛,看着南宫冥,答非所问道,“小侯爷可是为了许首辅一家而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眉头高高蹙起,眸光中的痛明明灭灭,“可有查到是何人如此凶残吗?连个刚刚出生不到几个月的小婴孩都不肯放过,实在是太恶毒了!”
南宫冥摇了摇头,说道,“此案事关重大,本侯不方便与你多说。适才见了圣上,此事交由战王爷来处理。”
夜寒曦!
洛奕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拱手作别,“小侯爷请自在,我也要去东厂上任,改日得空,定与小侯爷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