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仁瞧着妹妹似乎有些失落,知道自己提及了了不令人愉快的话题,有些内疚,大婚在即,不该扫了兴。
“好了,不该说这些,你好好休息,今日晚些婚服会送来,后面两日你有得忙,你将做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
柳卿卿沉思了一会儿,问:“哥哥,你对太子了解吗,他是怎样一个人?”
柳知仁:“这会儿想起来问了,你都回来好些日子了,我以为你不在意呢?”
柳卿卿失笑,叹了叹气,“嫁与不嫁,嫁给谁,我都不在意只是如今,既然成亲已经成定局,总该了解一下,知己知彼,总是好事。”
柳知仁静静的望着妹妹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良久才淡淡开口:“我与太子还算相熟,这么些年了,却也说不准他是什么样的人?”
柳卿卿摇晃着脑袋,不理解哥哥的意思。
柳知仁继续道:“太子此人,外人看来,皇帝不宠,母族无势,虽为太子,威望权势还不及其余亲王。不争不抢,性情稳定,却不怒自威。桀骜不驯,陛下不喜他,有时他对陛下的态度亦无多少尊重或惧怕。太子之位,众皇子虎视眈眈,他自己却似乎无多少在意。”
柳知仁几乎尽数说出了他自己对南宫夜的了解,柳卿卿闻言,面色严峻,这是一个极其复杂难以捉摸的人。
柳卿卿不自觉的叹气,自己以后的日子可能真的要有些难过呢,柳卿卿此时只希望南宫夜不喜欢自己,永远不理会自己。
柳知仁看着柳卿卿皱眉叹息,以为她有些担忧,正欲开口劝慰,就听见了柳卿卿率先开口了。
“哥哥不必担心,我什么都尽力过,就算是太子,我也不怕,他必然不会对我怎么样”
“他若欺负你,就算是太子,我与父亲也必然不会放过他”,柳知仁嘴角带着微笑,眼神却无比狠戾。
柳卿卿莞尔一笑,她相信,她知道哥哥与父亲会一直护着自己,所以她有这个底气,不畏惧,不害怕。
柳知仁怜惜的抚摸了她的长发,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
柳知仁知道多说无益,成婚已是必然,但愿上天垂怜,愿她幸福,她已经被病痛折磨了十几年,太苦了。
柳知仁走后,柳卿卿陷入了沉默。一直以来,自己从未考虑过将来,无休止的疼痛她想的只有活下去。有时候坚持不下去了,就想着死亡有那么可怕吗,比这样活着更痛苦吗?
很多次都差点放弃了,只是每一次想到爹爹,想到哥哥,姐姐,总是又坚持下去了。
现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即将踏入另一个家,成为别人的妻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柳卿卿一直没有准备好,今日哥哥的神情告诉她,这一天到来了,她必须准备好。
傍晚时分,太子妃妆殓,服饰送达。柳卿卿未看一眼,反正大婚当日也要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