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而来的,还有里头东西被砸碎的咣当声响。
蒋言与的步子在阮柔的门边多停留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离开了。
刚走到转角处,蒋言与碰到了一个护士。
护士同他打了一个招呼,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蒋言与的手背处。惊呼出声:“蒋医生,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蒋言与下意识的垂下眼,直到这时候才看到自己手背上一道深深的伤口。
“没什么,刚刚不小心弄到的。”蒋言与的眼底闪过些许的苦涩。
别说是阮柔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她给划伤了。
说完这句话,蒋言与没有再停留,就离开了。
不小心?
护士愣了几秒,这个伤口,明显就是指甲的划痕。
会是蒋医生自己弄的?
另一边,眼睁睁看着蒋言与就这么出去了,阮柔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把房间里头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梅姨一进来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她愣了一下,连忙抬头去看阮柔,只见她狰狞地拿起来桌子上的花瓶,举手就要往地上砸。
她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就要拦住阮柔:“柔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冷静一点。”
见梅姨进来了,阮柔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梅姨,我终于知道臣哥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来看我了,你知道吗?阮凝那贱人怀孕了。”
“怀孕?可是阮凝和沈总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差,前段时间又被囚禁起来,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孩子呢?”话刚说完,梅姨就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那阵子……”
“贱人,被囚禁在一起,也不忘记爬床。我真是小看了我的姐姐,梅姨,你说对吗?”
梅姨看着阮凝的神色,咽了咽口水,安抚道:“柔小姐,沈总最在意的还是你。要不然沈总也不会在听到你出事以后,就立马让阮凝去救你。”
没有人比阮柔更清楚,沈臣为什么会这么对她。
无非就是把她错认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阮柔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可她却是半点疼也觉察不到。
“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孽种出生的。阮凝有命怀,那我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命生!”
闻言,梅姨的心跟着颤了颤,她反复回味着阮柔的话,眼睛猛然瞪大:“柔小姐,您是想把凝小姐给……”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可阮柔却明白她的意思,她笑着点点头:“没错,我发现只有阮凝这个祸害彻底解决了,我才能真正没有后患,到时候沈夫人的位置才能属于我。”
“可是柔小姐,凝小姐毕竟是……”
“闭嘴!”阮柔冷声道:“只要阮凝死了,臣哥的心里就真真正正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到时候没了威胁,沈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看着面色狰狞的阮柔,梅姨的头垂的更低了。
这并不是阮柔想要看到的反应,她出声问道:“梅姨,难道你不想看着我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夫人吗?”
梅姨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了,我巴不得柔小姐能够早日成为沈夫人,这样我就放心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阮柔的脸色这才好转不少。
到底该怎么,才能够除掉阮凝肚子里的那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