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眼底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阮柔，就像是看着一团死物。

阮凝的眼底，再也没有过去对于妹妹的喜爱，有的只是憎恶。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墓地前，阮柔满脸都是血，她的气息微弱，每呼吸一下，胸腔就会觉得一阵刺痛。

她全然没有想到，阮凝竟然会为了若若这么一个小杂*种变成这样。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怎么不说话？”阮凝指尖碰了一下阮柔伤口的位置，重重地碾了一下。

阮柔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疼痛让阮柔的意识稍微清明了一些，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若若的照片。

照片里头的若若眉眼带笑，看起来天真又烂漫。

看着墓碑前的照片，阮柔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姐姐，我真后悔。”

阮凝攥着阮柔发丝的手一紧，紧接着就听到了阮柔说道：“我真后悔，没有好好地招待若若，就让她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真的太可惜了。我就应该把她……”

又是重重的一耳光，阮柔直接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墓碑上，额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眼前还有些晕眩。

她疼得闷哼了一声，还来不及说些什么。

阮凝上前直接揪住阮柔散乱的头发，阮柔无力地伸手在地上抓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抓到，只感觉头皮被拉扯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