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医生说，两人血型确定匹配。病人快要撑不住了，请立刻抽血！”

沈臣的额角青筋跳动了几下，一字一句道：“抽血！”

听了这话，医生不再迟疑，她抽血的动作很快，立马就抽好了血。

期间，阮凝抿着唇角，一言不发。一下子被抽走了这么多血，她的眼前一片眩晕。手指紧紧地攥着一旁的扶手，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才这么多血够了吗？”沈臣望着医生手里头的血袋，问道。

“够了。”

想到了浑身是血的阮柔，沈臣还是不放心：“小柔流了好多血，要是不够，就继续抽！多抽一点，留着备用。”

他说的轻描淡写的，说的似乎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移动血库。连医生这么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

她把血袋递到了门边，打断沈臣说的话：“这位先生，要是输血过多，会诱发充血性心力衰竭，甚至会危及生命！而且这位小姐目前的状况，已经很差了。要是再抽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臣愣了几秒，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阮凝。

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苍白的吓人。她紧紧地闭着眼，额角上都是冷汗。

看着她这副样子，沈臣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轻抚阮凝的脸：“你…”

阮凝睁开眼看他，她的眼底无波无澜，半点儿情绪也没有。

不该是这样的…

沈臣的手一颤，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想到了在手术室里头奄奄一息的阮柔，沈臣强压下自己的情绪。

不住地说道：“阮凝，你要记住，这是你欠小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