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就知道，已经快了。

高乐程第2天一早去上班的时候，发现桌上的文件纹丝未动。

一晚上的忐忑终究落了地。

他就说，对方还不至于险恶到这种程度。

接下来的两天平平淡淡，倒是也见到了关靖两回。

不过对方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他也只当是对方生气了，没有再过问。

毕竟两人从头到尾也不熟。

直到三天后，科长让他带着上报的项目书送到市省厅去。

他真不是故意翻看的。

原本文件是放在牛皮纸袋里，但是门还没出去呢，牛皮纸袋不知道在哪碰到划坏了，恰好掉出来的那一份就是关靖的！

高乐程鬼使神差的就打开对方的文件夹。

映入眼帘的标题让他心中一紧。

这不是自己做手脚的备份吗？

难不成是巧合？都选到同一个题目？

高乐程不信邪似的，又翻看一篇。

“啪！”

也许是太过惊讶，没拿住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科长正巧出来打水，也看到了他。

皱眉上前，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来。

责怪道：“小高呀，不是我说你，怎么做事马马虎虎的！”

高乐程指着对方捡起来的文件，动了动嘴。

“科长，这是…”

科长拍了拍文件上的灰，看了一眼名字，随后笑道：“这可是咱们太子爷的项目书！

想来有书记和他母亲的指导，肯定是没问题的！

你赶紧收起来，这袋子怎么还坏了呢？快点送到省厅去，那边等着呢！正好赶上最近这班车，要不然又得多等两个小时！”

高乐程抓住要离开的科长。

“科长，这份文件有问题，这根本不是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科长打断。

只见对方目光严肃，又看了一眼四周没人在。

“有些事情，你刚进来都不知道。

有的时候确实需要严谨，但有的时候，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行！”

末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年轻人还需要多历练，这事情和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快点送去吧！”

高乐程皱眉看着科长拿着水杯离去。

突然对自己当初的选择产生怀疑。

还有周扬说的那些话都在他的耳边盘旋。

高乐程看着手里的文件，最后若无其事送上省厅。

只是他刚到家门口，就见楼下停了一辆轿车。

车窗缓缓打开，正是关靖。

关靖嘴角微扬。

打开了一侧的车门，示意他上车。

高乐程抿了抿唇，最后上车。

轿车没有开，司机在他上车的时候就下车，到了不远处望风。

关靖抬眼看他：“你都知道了？”

高乐程握拳。

“你这样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