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听罢,脸色尴尬。
他的女儿才十岁。
此时的陈老爷恨不得自己女儿马上长到十八。
“可是公子啊,大家那么熟稔了,能否帮帮忙呢,让大家少交点呢,反正税收到了也是上交州里,倒不如,高大人喜欢什么黄白之物或直上青云之类的呢?”陈老点到即止,暗示着什么。
婉婉一听,顿时精神来了,说不定今天可收获些什么。
高天求舒坦日子过太久了,心机不是很深。
他心里一合计,对喔,他父亲每每搜刮而来的东西,总要上交一大半上去,若是能独自侵占……
“陈老心思果然玲珑啊,您的建议,我回去好好问下父亲。”高天求碰了碰他的杯子。
随后的何老爷、委老爷、白老爷也不甘落后,紧跟着同他一一碰杯。
惹得高天求乐得开怀。
升官有那么重要么,他高家就要当琴川的王!
婉婉冷眼旁观,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
她发现了一个怪异,于是低头附耳告诉她爹:“白老爷有异。”
朗声高调的人通常不打算行动,而真打算行动的人通常会沉默寡言。
白老爷打算行动了,要么嫁女,要么行贿。
他家也没有女儿,除非把儿媳妇嫁过去。
宴毕,何老爷与婉婉一起同坐着马车。
“你打算拿白家开刀?”何老爷沉吟,始终隐隐觉得不妥。
如今这难题他们只能自己解决了,当初他拒绝公开国丈身份,已经惹得薛靖很是不悦了,这会儿应该不会再帮他们。
“难得的机会呀,爹,只要握有他们的证据,那我们就可以去琴州州府告状,咱家与他高家仇恨那么深,难道您不想拉他下马吗,爹。”
婉婉继续劝他:“只要他下了马,你们就无需再交重税了,这不但止对我们何家好,对整个琴川的百姓,也是大大的利好呀。”
“可是,可是……”何老爷皱着眉,他十分担心啊,此举风险太大了,分分钟要把他们何家搭进去的节奏,“万一扳不倒高家,被他们倒打一耙,怎么办?”
“所以,我们得收集确切的证据,要一击必中。”婉婉说话间,目光充满了坚毅。
“就算扳不倒,给他蒙上些污点,把他们家调离琴川也是好呀。”
婉婉说得慷慨激昂,何老爷却始终皱着眉,心中觉得不妥,可他同样也不甘心就这样年年被人蚕食。
“婉婉,你且按你的想法先去做吧,不过收集到的证据得让我过目,让我先参详参详。”何老爷做出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