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瞧着椒儿,冷冷开口道:“什么都是你做的?那,通藩卖国,出卖大梁也是你做的咯?”
“什么?”云妃主仆俩听罢,皆惊得瞪大了眼睛。
“何婉婉,你在说什么!仔细你的嘴!”云贵妃怒气威胁道:“我嫁入大梁,自是大梁的人,绝不可能做那些事情,你休要冤枉我!”
“那你怎么解释,信中你父皇要求你收集大梁宫政秘要呢?”婉婉挑起眉毛,厉声质问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
云贵妃连跪带爬,起了身挣扎着向前,夺过了薛靖手中的书信,瞧着信里的内容,眼神顿时慌乱起来。
那信里赫然写着,吾女孝顺,当为吾楚传达梁之秘要。
“不、不……我没有。”
云贵妃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她从未跟父王讲过这些,父王怎么会无端端提起呢。
“一定是你!”她不甘心,指着婉婉,道:“你陷害我!”
“呵呵。”婉婉笑了,道:“云贵妃何出此言,难道我去那千里迢迢之外找你的父王写封信构陷你?”
云贵妃听罢,瘫坐了地上,心里纠乱成了一团乱麻,此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来不及让她细想了,她的审判马上就到。
椒儿与她主子相望一眼,用气音说:“照顾我的家人。”
连忙跪出来,哭道:“求陛下饶命,这都是奴婢做的,奴婢什么都认!”
婉婉见她如此忠心,不禁有些心软,但下一秒,她便止住了念头,不可!若不是她足够机智,今日本受难的就会是她。
“椒儿,细作之罪非同小可,你别替她担呀。”一旁的黄鹂也动容了,劝道。
“够了!”
一旁沉默许久的薛靖,终于发出一声怒喝。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云贵妃突发恶疾,酌令其归于芙蓉宫休养。”
“终身不得出。”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云贵妃听罢,全身瘫软般得坐在地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女人间的战争,已分胜负。
说是让云妃回宫,却是她被遣回宫后,薛靖立马派了重兵把守,把她们一干人等牢牢看管,连蚊子都不能飞出一只。
名为休养,实际上经过婉婉今日在行宫那么一闹,现在宫闱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众人们纷纷议论,道云妃她是细作,出卖大梁,在大是大非面前,众人还是十分拎得清的,皆憎恨楚国的卑鄙手段,于是,人们都在暗地唾弃、排斥她们芙蓉宫,云妃往日花重金笼络的人心,也荡然无存。
从此,芙蓉宫彻底沦为冷宫。
……
婉婉她长久以来沉下的心,终于舒畅了,她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回到敏和宫,黄鹂憋不住,先行蹦了起来,道:“太好了,主子,您终于扳倒了云妃,我们今晚庆祝一下吧!”
婉婉瞧着她的雀跃的样子,微笑了起来,道:“改天吧,今晚还得见人。”
黄鹂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有深究,她心疼道:“娘娘,你中的香毒还要不要紧,要不要传御医?”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她倒觉得自己还很虚弱。
婉婉捂着胸口,现在心跳得依然很快,而且身体很是潮热,记得当初马车送她回宫里时,她感觉整个身体都陷于火山岩浆之中,那陀罗香果真是猛烈的毒药,要不是她备着那清凉药,恐怕要血管爆开呢。
说起那清凉药,真是搞笑,原来她当初拿错解药了,拿到了辛辣水,难怪辣得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她暗暗发誓,今后必不绑绸布了,得拿纸写上大大字,好让她不会弄错。
想到这,婉婉还是一阵后怕,不可否认她是幸运的,若是当时拿了蓝色那瓶迷药,那她就真的完了。
“感谢佛祖菩萨。”想罢,她双手合十,喃喃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