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墨香恳请殿下收回成命。”墨香知晓消息后,连连叩头请求薛恒收回成命,她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但她不能表达出来,若让殿下知晓,肯定会把她调离东宫,但,也不能让那女人得逞。
“墨香,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墨香此番并非胡闹,而是书房乃是机密重地,来往的皆是重要机文与书件,怎可让一个不知底细的新丁进入呢,墨香此番是为殿下担忧罢了。”
薛恒思索,他何尝不知其中厉害之处呢,不过这里名为书房,其实只是他用来满足闲情雅致,进行书画描绘、谈诗论赋、宴客会谈的地方罢了,若涉及军机密要,他通常都在另设的密室里处理,由他的近侍乘风私下呈予,他,连墨香也信不过。
不过这墨香说得也并无道理,他思考了一会儿,对墨香说:“你说得也并非无道理,不过,孤金口已开,不好收回,且让她伺候一阵子吧。”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墨香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身旁的乘风发话了:“墨香,主子让你退下了。”乘风身高七尺甚是高大,他双眉特浓,身带煞气,说出的话让墨香不禁寒颤,于是她弱弱地回道:“是,奴婢告退。”
薛恒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对乘风吩咐道:“你,去查一查何婉婉的背景。”
……
“哈次儿~”这边婉婉打了个喷嚏,不知又谁在背后夸她了,她手擦了擦鼻子,继续在花园整理花草,虽说明日交接,但今日她还是想尽一分力,最后照顾下花花草草。
远处,墨香怒气冲冲地走进花园,在一条小路上忽碰上往回走的明明,顿时收敛起脾气,温和问候:“明明姐,好巧啊。”
“哈哈,不巧,我在等你呢,墨香妹妹。”明明那个得意样子,分明就是来嘲笑她的,可恶的女人。
“呵呵。”墨香不再言语,等待着明明说话。
“别这样嘛,墨香,我听说啊,你的差事被一个新丁抢走啦,是不是真有其事呀?”明明关切地挽起她的手臂,作亲昵关心状。
墨香被她那故作亲昵的样子恶心到了,不着痕迹扯开衣袖,赔笑着道:“明明姐哪里的话,书侍只是个小差事而已,这空缺原本就得有人补上,何来抢走一说,何况我还是负责原来事务,并无变化,有劳明明姐担心了。”
明明看着她那不着油盐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忽地瞥了一眼,看到远处修剪花草的婉婉,心想道,嘿,好事儿来了。
于是,她装作惊讶一叫:“呀!那不是何婉婉嘛。”
墨香随着她的声音望去,心中无名火腾地升起,就是那女人,抢了她位置的女人,长得竟如此狐媚,难怪殿下会如此安排。
明明她其实也并不喜欢婉婉,但有人比她更不喜欢,若有人替她施予教训,又不需她动手,何乐而不为?
“何婉婉,你可知错!?”墨香厉声问道,明明在一旁掩嘴暗笑。
婉婉她都不知发生什么事,就被人踢了一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她抬头细望,发现眼前这两女子。
“墨香姐姐,婉婉愚昧,不知犯了何错。”她强忍着,还是礼貌发问。
“调令已下,你为何还在剪花草?”
“那个,调令虽下,还没上任,我见无事,便做下修剪工作。”她停了下,继续说:“这本来也是我之前洒扫工作之一。”
“放肆,凡事皆有规矩,怎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墨香端得正正地,一本正经地说道:“调令已下,你理应不再做之前工作才对,现在如此,岂不是在藐视宫规?”说罢,她斜瞄一眼明明,向她问道:“明明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明明假装思索了下,奸诈笑着回答:“嗯,墨香妹妹您说得对!”
“既然如此,那么根据宫规,当罚十下手杖,明明姐你觉得呢?”
明明白了墨香一眼,毫不关己地说道:“墨香妹妹如此熟悉宫规,姐姐我也不好置喙,都依你吧。”
婉婉见状连忙解释,道:“求墨香姐姐饶过我吧,奴婢新来报到,不熟宫规,却是无意的,奴婢本也是一片好心,想交接好手头的事情罢了。”她想了想,继续:“或者你就当我不是工作,只是多管闲事剪剪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