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顾景夏指的那管血，又小心滴了一滴上去。

符纸上的朱砂红，悄悄亮了一下，光很弱，但确实亮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喜。

成了！

真找到了！

周斯年拿起一管血，仔细看标签。

灯光下，那小小的名字特别扎眼——厨娘。

顾景夏也凑过去看，看到名字愣了下，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怪不得那天她要走的时候磨蹭那么久，我当时就决定奇怪，想来那时候她就是在浇灌恶灵！”

她语气低落，脸色难看。

周斯年转头看牧云道人，声音低沉。

“现在知道是谁在搞鬼了，那要怎么解除？”

他语气里带着一点担心。

牧云道人摸了摸下巴，朝着顾景夏招招手。

“丫头，你过来。”

顾景夏有点懵，不知道师父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牧云道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拿出一根细银针朝她的指尖扎下去。

顾景夏疼得轻呼一声，还没抱怨，就看到牧云道人捏着她的手指，把血滴在黄符纸上。

血滴下去，符纸上的红字，像被什么吸走一样，颜色飞快地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啊！”顾景夏惊呼一声，好奇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牧云道人神色严肃，皱着眉头，盯着那张没了红色的符纸。

“看来我猜对了，养这个恶灵，最终目的是要和你换命，偷你的福星命格。”

顾景夏眼睛瞪大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周斯年听到这话，脸一下绷得更紧。

牧云道人突然乐了，刚才的严肃表情一下没了。

“放心放心，符咒搞定了。”

“搞定了？”顾景夏愣住，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还那么严肃，怎么突然就好了？

牧云道人得意地挑眉，“在换命还没完成的时候，用要换命的人的血滴到契约上，小鬼还没成形，受不了这灵气，自然就散了。”

他语气轻松，好像做了件小事。

周斯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点，脸色也缓和了。

顾景夏还是有点懵，她揉揉被扎疼的手指，好奇地问：“师父，我的福星命格这么好吗？”

她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偷她的命格。

牧云道人抬手敲了下她的头，无奈地摇摇头。

“你这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他笑着说，“这可是最好的命格，是玄学的宝贝，只要你好好学，将来肯定是下一个玄学第一人。”

顾景夏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又有点期待。

周斯年一直安静听他们说话，听到“玄学”两个字，他突然开口问：“突然冒出来的七星集团，主要业务也是玄学。”

他声音低沉冷静，带着一种敏锐。

“这次的事，会不会是七星集团的人搞的？要不要找厨娘出来对质？”

顾景夏摇了摇头，伸手阻止他想要起身的动作。

“斯年，等等。”

“先让人跟着厨娘，看看她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斯年闻言，认同得点点头。

“行，我让姜助理去办。”

他说着就拿手机，要给姜助理打电话。

牧云道人一听他要打电话，赶紧凑过来拦住：“哎，等等。”

他摸着胡子补充一句。

“换命这种邪术，契约成立时，肯定要交换东西，要是能找到厨娘和那个要换命的人的物件，可能有大用。”

周斯年一听就明白了。

他马上跟电话那头的姜助理说了，除了跟着厨娘，还要注意她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