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到时,她就没这好心情大口吃肉粥了。
“瑶儿啊,侯府如今状况你是知道的。因着博哥的事,侯府变卖产业几近倾家荡产才缴清罚金。如今真就只剩下这一个空壳子了。侯府是拿不出钱来捞渊哥了。”
李氏睁着三角眼,瞧着楚瑶,“别人也就罢了,可渊哥是你的夫君。你可不能置之不顾。
你得记得,渊哥不好,你也好不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
“渊哥在狱中,上下打点,还有替渊哥补上挪用的官银,这些就交给瑶儿了。我知道你有钱。
且不说你带来的那些嫁妆何等丰厚,就是这半年,你那祥云锦就赚了不少银子。”
“老夫人是想由我出这笔钱?这怕是不妥吧。”
李氏三角眼一瞪,“有何不妥?!
你别忘了,你是侯府的少夫人,是渊哥的媳妇。渊哥在狱中,你真就一点不心疼他?
花银子捞渊哥出来,这件事就是我不说,你这个当媳妇的也该主动站出来一力担着!”
“是吗?”
楚瑶唇角勾起冷笑,语气清幽,“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你敢!你既然嫁进侯府,就别再跟我提什么嫁妆私产。
侯府如今没钱,又是救你男人,这钱你不出谁出?”
“谁说侯府没钱,侯府不是还有这处大宅子吗?”
楚瑶抬头看了看李氏富丽堂皇的厅堂。
侯府好脸面,李氏更是如此,前些年刚重新装潢的松鹤堂尤为气派。
侯府这大宅子要卖想必还是能卖一大笔银钱的。
“你胡说什么?侯府就剩这个空宅子了,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侯府府邸上?!”
“老夫人,渊哥是我的名义夫婿不假,可他更是侯府的世子,侯府的根本。
侯府这时不遗余力营救世子难道不应该吗?
却只将主意打到孙媳头上,只盯着孙媳的嫁妆私产,侯府这是脸面也不要了吗?”
“你!好你个楚瑶,居然敢如此忤逆尊长。你就不怕我治你个不孝之罪吗?”
楚瑶眼眸清冷如潭水,深不见底。
上一世,楚瑶为侯府尽心竭力,侯府有需要,她毫不吝惜出钱出力。
李氏从她手里借去多笔巨款。
后来将军府出事,楚瑶手中银钱已空,她求老夫人能不能先还她一部分。
她低三下四苦苦哀求,除了得到冷嘲热讽,不曾拿回一个铜子。
忘恩负义的老东西,不要想从她手里再挖走一文钱!
楚瑶面色微冷,语气清寒。
“楚瑶虽不如老夫人饱读诗书,但也知道孝字定义为何。
老夫人若是觉得孙媳不肯拿出嫁妆私产营救世子就是不孝,那楚瑶也无法。
反正楚瑶是不介意,老夫人将此事拿到公堂,让官府乃至世人评判。
楚瑶累了,先回去歇息了。恕不能久陪,告辞。”
楚瑶说罢,就见李氏眼中涌起熊熊怒火,她也无所谓,微微欠身福了福转身出门去了。
人刚出门口,就听见茶壶、茶盏扫落在地的碎裂声,还有李氏恼羞成怒的喝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