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为了赚钱。”陈浩道。
“兴盛酒楼是吕文安在负责,而酒水方面的生意交给你来做,是为了让你在酒水方面撑起大梁,不是让你给吕文安打下手。”
“如果你给兴盛酒楼做贡献,自己却一点好处都落不到,你喊我陈总,我都不好意思!”
他认真的看着张俊,“做生意就跟带兵打仗是一样的道理,陈东升,陈伟,吕文安,包括孙苗苗和你,都是我手底下的大将。”
“孙苗苗管着农产品运输方面的事情,陈东升和陈伟管着花山饭店,吕文安负责兴盛酒楼,你负责酒水。”
“这都是分配好的,哪怕彼此之间有合作,但你们也是平等的关系,没有谁重要,谁不重要,都是一样的重要,一样要赚钱。”
“酒水的确能帮助兴盛酒楼的生意,但不能仅仅只帮助兴盛酒楼。”
围绕着饭馆的生意,基本有了雏形,甚至在向外延伸。
“我跟着陈总你,现在也已经赚了不少钱了,松江大曲和襄樊特曲,每个月加起来有2吨的量,利润率有10%,一个月加起来能分五六百块钱的利润,再加上茅台的利润,不少算了。”张俊说道。
整个汉民族,受儒家文化,加上统治者刻意的宣传,将勤劳、奉献、牺牲当做了理所应当,将享受当成了罪过。
哪怕是自己劳动所得,好几代人的积累,基于这种背景条件下的享受,也不敢光明正大,也不敢理直气壮。
张俊不敢表露自己的野心。
“胸无大志。”陈浩毫不客气的骂道,“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这点钱够干什么的,钱这东西流动起来才有价值,用出去才有价值,一直存着也就稍微的有点精神慰藉。”
“别看这会儿一个月几百块钱,对普通农民,普通职工来说,很多,可往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说不定吃顿饭就没了。”
满足于现状,不利于奋斗。
陈浩不怕底下的人有野心,就怕没野心。
“几百块钱,吃一顿饭就没了?陈总,你说的也太夸张了,10块钱就已经能吃一顿很丰盛的饭菜了,几百块钱,那得吃什么样的饭菜,茅台都可以敞开了喝。”张俊觉得陈浩说的话也太夸张了些。
陈浩笑了笑,悠悠的吐出一口烟气,目光看向远处,“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赚钱的法子都写在刑法里。
早在50年代,公私合营后,个体户和私营经济受到打压和限制,国营的商业数量和辐射范围,又不足以满足社会的经济需求。
简单的说,店铺少,满足不了百姓的购买需求。
一些胆子大的人,于是偷偷摸摸的做起了生意。
其中胆子稍微小点的,就拿自留地的农产品去集上卖,胆子再稍微大点的,就加工农产品,弄到城里去卖,更大些的,则是从一个地方低价买进一批产品,运输到另外一个地方,高价卖出,胆子大又有门路的,直接与一些国营工厂合作,搞地下工厂,帮着加工一些国营过长看不上的订单。
全国各地这类生意都有。
赚的盆满钵满。
三年灾害那几年,有人饿肚子,前胸贴后背,有人却一顿酒席就花出去一百多块钱!
那可是1960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