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出现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肯定是杜清露那头猪。

而且这头猪貌似还不会游泳。

水里的视线，并不太好。

顾衍虽然会游泳，但在水里他睁不开眼，加上周围环境很黑，视线很差。

他只能向着一个大概的位置游去，伸手到处乱摸。

试图抓住杜清露的手或者脚然后带着她往回游。

不断挣扎的杜清露，只觉得自己的肺就快憋炸了。

好巧不巧她又呛了几口水。

不会游泳和即将溺死的恐惧感逐渐笼罩在她心头。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手脚不听使唤到处乱抓。

很快，她肺里的氧气消耗殆尽。

闭不住气的她张开了嘴，想呼吸。

可灌进她嘴巴和鼻孔里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空气，而是冰冷的潭水。

被灌了几口水的她，在留下最后一串气泡后，径直朝着潭底坠去。

就在即将和跳下来救她的顾衍完美擦肩而过的刹那。

顾衍似乎是心有所感。

立马转身的同时，抓住了一团类似于水草的东西。

顾衍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差一点就捞不到这头猪了。

顺着头发，他一直往下摸，先是摸到了类似耳朵的东西，再往下就是鼻子和嘴巴。

他继续往下摸，想把杜清露给转过来，抬着她两只手臂将人给拖上水面的。

这是救溺水者最安全的办法。

人在溺水时，强烈的求生欲会让溺水者将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往身下按。

把头探出水面呼吸。

如果这时候两人是面对面的情况下。

杜清露很有可能将往水里按。

他可不想人没救上来，反把自己给搭上。

即使杜清露这个时候已经不动了。

他也不敢赌。

“嗯？这是什么？”

将杜清露背身抱在胸前时，他的手摸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奇怪东西。

前端硬硬的，后面软软的。

数量很多，麻麻赖赖的，很硌手。

肯定不是衣服。

因为他从接触到杜清露皮肤的那一刹那就知道。

这小妮子没穿上衣，是光着的。

至于为什么没穿。

他不知道。

也懒得知道。

他现在只想浮出水面。

因为他肺里的氧气也不多了。

再不上浮，他也会死在水里。

可在上浮过程中。

他难免会触碰到杜清露的身体。

这让他很是疑惑。

按理说正常人类的皮肤上面应该是光滑的。

不可能是这样麻麻赖赖的手感。

这小妮子身上长的这是什么玩意这是？

她不会是染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吧？

就在他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

怀中的杜清露突然在水底睁开了眼睛。

那种沁入骨髓，直击灵魂的痛苦。

将她从昏迷的状态下给活生生拽了出来。

她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摆手脚。

力气大的超乎顾衍想象。

简直比过年的猪还难摁。

她越是这样，顾衍越不能放手。

抱住她的力气就越大。

可这只会加重杜清露的痛苦。

剧烈的挣扎，让两人上浮的节奏被打乱。

随着顾衍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两人不升反降。

顾衍的下巴更是遭受到杜清露的一记肘击。

在吐出一长串泡泡过后。

顾衍绝望地松开了手。

和再次昏迷过去的杜清露。

双双朝潭底坠去。

此时的他们。

距离水面，仅剩最后半米。

顾衍张开嘴，

吐出了肺里最后一口气。

意识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