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她好,赫连珏更想做些什么,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心。
罗阳不解的挠了挠头,“平日里看小王妃与王爷相处的挺好的,王爷你是不是多心了?若是有什么,王爷你不妨与小王妃直说,夫妻之间可千万不能有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没有误会。”赫连珏并不想听他说这些,但这件事情更不好言明,只能是委婉表述下去,“本王的意思是,王妃总是刻意的回避,本王该如何做才能让她从心底接受我?”
“不是,王爷,你为小王妃不是开医馆,就是让人保护她的安危,做了这许多难道小王妃还未曾接受王爷?”罗阳对此感到不解,“若是换作属下,早就感动得稀里哗啦了。”
赫连珏默默无言。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冷旭忽然开口,“王爷和王妃虽然结成了夫妻,可说到底,王爷当初并不喜圣旨赐婚的女子,对王妃更是毫不在意,并未行过拜堂之礼,更无三书六礼。”
“这些都是姑娘家的终身大事,想必王妃也是在意这些的吧?”
听到冷旭竟然说了这么多个字,罗阳惊诧不已,继而围着冷旭转了一圈说。
“不得了啊冰山,你是换了个人吗?竟然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冷旭嫌他碍眼,当即就把他拉到一边,对赫连珏低眉的问,“属下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冷旭平日沉默寡言,做事却比罗阳妥帖,赫连珏很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冷旭斗胆直言,“自从景宁公主入王府以来,属下多少能感觉到王爷与小王妃之间有了些距离。”
而此刻罗阳恍然大悟般,“是了,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那个杜氏不就是例子,她丈夫带了个女人回家,最后都闹成了和离的结局。”
“再说这杜氏是从小照顾小王妃的人,难保小王妃不会多心,最后有样学样的效仿了杜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们的心眼儿可比针眼都小。”
这番话便是罗阳担心的,毕竟小王妃瞧着,就算是离开了男人,她也是能活得很好的人。
这些话让赫连珏不禁想起了晏雪初之前说过的话,以及杜谆娘说的那些,或许她就是因为景宁的存在,才会对他失去了信任吧?
夕阳偏于西山,暮色苍茫,天地之间蒙上一层灰色的轻纱,连景色都变得迷蒙。
晏雪初与赫连珏正在望月轩用膳。
他夹了块鸡肉放入晏雪初的碗中,温柔地道:“今日厨子做的这道春笋爆炒鸡肉很不错,你尝尝。”
“嗯,多谢王爷。”晏雪初微笑道,遂是将鸡肉吃进嘴里。
见她还如此客气的道谢,赫连珏心中不禁有些不开心。
这时晏雪初莫名的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好似不对劲,转而就朝身旁的赫连珏看去,就见他眉眼之间透着黑压压的阴沉,连着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受了他的影响蓦然冷上几分。
晏雪初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接着她放下碗筷,疑惑的问,“王爷今天遇着不顺心的事情了?”
“没有。”赫连珏冷然回答,想起今天冷旭和罗阳的那些话,遂是凝望着晏雪初的脸,冷不防的说:“当初你说过,只愿携一人之手共白头,如今景宁公主嫁入王府有段日子,虽是皇命,但本王却从未问过你是否介意?”
一瞬间,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
片刻后,晏雪初的回答是:“介意。”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赫连珏并没有感到诧异。
晏雪初诚实的回答他这个问题,“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委实不愿,但这是圣旨赐婚,我没办法让王爷为了我去违抗皇命。”
她的确是不愿意,但景宁进府以来,赫连珏从未在她的倚雨院停留过,只是将她视作花瓶,晏雪初也只好让自己不要在意太多。
好在有了医馆后,她的心思就放到了医馆上,便也没心思去想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