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傲天和陈胜对视了一眼,没有将这次会谈,看作是和政府的会谈,而是当做了和何洪之间的会谈。
叶傲天淡淡道:“薛司长,您所说的恐怕我办不到。”
话一出口,南铧几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漆黑,只有何洪神色如常。
薛鑫讪笑着,然后看向陈胜道:“据说叶先生将赛马车会转给了陈先生。”
接着阴恻恻道:“既然股东都换了,那政府和赛马车会之前的专营合约是不是也要重新考虑。”
陈胜见到战火烧到自己,丝毫不慌,淡淡道:“如果更换股东,政府想要变更赛马车会的专营合约,我倒是没问题的。”
薛鑫脸色一喜,上钩了。
就见陈胜继续道:“但我听闻,娱乐公司也曾更换过股东,是不是娱乐公司的专营合约,也需要变一变了。”
何洪脸色一沉,没想到战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要是娱乐公司的专营变更,想要扑上来咬一口的人,不知繁几,当即看向了薛鑫。
薛鑫脸色微变,他可是收了何洪不少好处,眼见战火烧到何洪身上,立马变幻脸色道:“陈先生,刚刚只是个缓和气氛的小笑话,不要当真,濠江政府最讲究的是信誉,自然不会随意变更和企业的合约。”
陈胜和叶傲天鄙夷的看着薛鑫,薛鑫视若无睹。
接着改口道:“政府还是希望叶先生您能继续管理赛马会,用赛马会的专营权,为濠江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
“到那时,您的地位和何先生一样,两人都是我濠江赌业的两颗闪亮的星星。”
然后略带嫌弃道:“公海赌船那种落身份的事,不符合您的身份,偷偷摸摸的还容易得罪人,因此濠江政府希望叶先生能三思而行。”
叶傲天冷哼一声道:“三思?我已经三思过了,我是个老实人,只会直来直去,我开赌船不为名不为利。”
“我都一把年纪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双腿一蹬。”
“可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我一生都献给了赌博,没有输赢,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然后盯着何洪,继续道:“我的心思外人都不懂,你不应该不知道?”
“我和何先生共事合作,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从没赢过。”
接着自嘲道:“我是个赌徒,只有赌徒才能理解我,不赢一次,我死不瞑目。”
“现在我年纪大了,搞赛马会也力不从心,等我和何洪赌完这一场就行。”
薛鑫见叶傲天不松口,苦苦相劝,但叶傲天闭目养神,不再回一句话。
看到叶傲天油盐不进,薛鑫心底暗自恼怒,冷冷道:“叶先生,如果赌船影响了娱乐公司的生意,何先生无法履行对濠江的基础建设投资,您要对此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到时候,各行各业都将受到影响,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