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勇要动真格的,方礼大惊失色,赶忙解释:“木将军不可,何不找宋帅确认。”
木勇冷笑一声:“大帅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你这贼子的小事,拖下去!”
“喏!”两名卫兵不由分说,拖着方礼就走。
待其走后,木勇向着遗落在地的书信狠狠碾了两脚:“妈的,骗人也不找个写字好看得来,这种狗爬似的字体能是出自宋帅之手?”
方礼本以为即刻便能领到粮草救济,哪曾想莫名其妙遭受牢狱之灾,被关在大牢深处,任其如何喊冤都无法脱身。
当然,牢饭并不是白吃的,方礼“谎报军情”,需得供出幕后主使与目的。
可他真真切切来自泰丰郡,哪有什么主使,狱卒权当他嘴硬,各路刑罚轮番上阵,不消三日便折磨到不成人形。
三日过后,原本就身材瘦小的方礼身体彻底被摧垮,就连站起来都费劲,每天只是蜷缩在角落痛苦呻吟,倒是胃口依旧不小,给什么就吃什么。
这一日,狱卒如同往常一般分发牢饭,方礼也急忙爬到牢门,抓起边吃。
木勇也来到牢狱,看着狼吞虎咽的方礼,蹲下身来呵呵笑道:“好吃吗?”
牢饭只是一碗稀粥与粗粮大饼,半点味道都没有,哪有什么好不好吃。
方礼却连连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吃!在我们泰丰郡多少人连这张饼都吃不到呢。”
“你真是泰丰郡人?”
“当然!”方礼喝了一口粥,将嘴里食物顺下:“我是泰丰军的军师,此番前来,正是代表泰丰军追随宋帅的。”
木勇依旧满面笑容,眼中却透露着几分狡诈:“我派人打听过了,从未有人到过宋帅的军营。”
方礼抬起头来,惊讶地张大嘴巴:“不可能!我出营时是守门士兵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木勇歪了歪脑袋,斜眼瞄着他:“你说见过宋帅,那他长什么模样?”
这还真把他问住了,方礼虽与宋风会面,却很难形容其长相。
说他俊美吧,倒算不上,毕竟一旁的海杰与陈亦明比他英俊多了,说他身材高大或者矮小吧,他又是中等身材,一时竟无法描述。
“宋帅他……没穿盔甲,而是一身黑袍,腰间挎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帅案上摆着好几壶酒……”
木勇摆了摆手:“宋帅喜欢黑色,有龙吟剑,酷爱饮酒,这些三岁小孩都知道,说点具体的。”
方礼努力回想,突然眼神一亮:“宋帅身边有三名书生打扮的人,一人长相英俊,一人体态柔弱,还有一个较为邋遢的,面貌丑陋,露出大板牙。”
木勇心中一惊,坏了!这家伙还真是宋帅派来的。
他说的这三个人正是宋风身边的三名近臣,分别是海杰、陈亦明与张潇。
特别是对张潇的描述,简直跟见到本人一样。
看来自己是抓错了人,甚至还把宋帅亲笔军令踩在脚下,这可如何是好?
沉吟片刻,木勇腾的站起身,两眼一瞪:“一派胡言!宋帅身边都是谦谦君子,哪来的什么丑八怪跟大板牙?”
“你这贼子果然是来坑骗我军的,来人,严刑伺候!”
“将军,将军!”方礼赶忙探出手来抓住他的裤脚:“在下之言句句属实啊!可能是将军不了解宋帅身边的人……”
“放肆!”木勇一脚将其脏手踹开:“身为兵团长,从宋帅到千夫长,哪名将军不认识?”
说罢不理会他的喊冤,大步向外走去。
几名狱卒将方礼拖出来绑在木桩上,新的一轮酷刑开始了。
走出牢房,木勇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一间营帐。
营帐内的小队长见是木勇,赶忙起身抱拳:“将军。”
“嗯。”木勇答应一声,招了招手:“近前来。”
小队长凑到跟前:“将军有何吩咐?”
“你是负责军营中牢狱的吧?有人在狱中口出狂言,侮辱我军,怎样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