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披了一件外衣,就来到了房外的院子中。
只是打了个响指,屋顶上就有一个黑衣人跳了下来。
“主上。”
榆禹,对于他已经苏醒,没有任何意外,毕竟虽然这几天他在忙于查案,没有在这一直守着。
但是也会有其他的暗卫在此处守候,榆禹在暗卫里面的身份可不低,几乎就是老大的那一种角色。
所以其他暗卫在获得某些情报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析析前几天叫你去查案了?”
“是,陛下时刻担忧着你,所以叫属下去帮忙调查关于周崇礼结党营私一案。”
听他说完,祁之脸上竟然浮现出开心的表情。
“析析心里面只有我,自然是会担忧我的。所以查到了些什么吗?”
他单膝跪地,呈上一份密密麻麻的名单和一叠信件。
祁之快速翻阅。
名单上不仅有朝堂上的多位重臣,甚至还有掌管京城防卫的将领。
信件则详细记录了他们与周崇礼勾结的计划,以及与外敌商议瓜分国土的条款。
榆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主上,我们还发现,他们计划在您重伤期间,发动政变,趁朝廷混乱之际,里应外合,一举夺权。”
祁之将文书合上,又重新递回给他。
“这些事情就当作我不知道,明日你再重新汇报给析析。”
“是。”
第二日,榆禹匆匆赶来,按照约定,将自己这些时日的调查结果事无巨细地向沈析汇报。
他展开手中密密麻麻记录着情报的文书,一一指给沈析看。
沈析的目光随着榆禹的手指移动,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紧皱起,忍不住喃喃道:“如此严重。”
此时,祁之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坐在床沿边的沈析,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仿佛能给予沈析无尽的力量。
祁之抬眸,给站在他们面前的榆禹使了个眼色,榆禹心领神会,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悄然退下,将这方空间留给了沈析和祁之。
“析析不恼,”祁之温柔地开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抚慰着沈析焦虑的内心,“那些事情他们终究也只是在筹划阶段,还并未真正实施,所以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
祁之微微收紧双臂,下巴轻轻搁在沈析的肩头,继续说道,“此刻,内忧外患都如此严重,我们不妨先从内忧抓起。
周崇礼已经被你打入天牢,这一动作必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些原本以为自己藏在暗处的同党肯定也会有所动作。
依我来看,我们不妨对外宣称我仍旧昏迷。”
祁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他们一旦认定我还未苏醒,便会觉得有机可乘,大概率会按照原计划实施阴谋。
这时,你派人严守皇城,加强戒备,密切关注各方动向,如此一来,内忧便有希望解决。”
沈析认真地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心中对祁之的谋略深感钦佩。祁之稍稍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至于外患,其实也并非毫无办法。别人都以为我们夏国好欺负,可他们却忘了,这些年我们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这足以证明我们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丝毫不怕外敌来犯。
他们若要打仗,那就尽管放马过来。等到那时,我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便亲自率兵出征。”
沈析点了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