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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牵连百姓,张角选择随那汉子走一趟。
至于张宝和张梁则被张角勒令就待在屋内,该施粥就施粥,该发棉衣就发棉衣,直到没有为止。
有黄衣壮汉看着,张角倒是不担心他们两个的安全。
上阳城,县令府。
“你就是那个传遍了上阳城的大善人?”县令摩挲着胡须,亲眼看见所谓的“大善人”居然如此年轻,还是让他有几分惊诧。
“大善人不敢当,只是见百姓疾苦,恰好手中有些许闲钱,恰逢有能力帮助一下罢了。”张角态度不卑不亢,倒是让县令高看了两眼。
“好一个百姓疾苦,好一个恰逢有能力!”县令音量陡增,话锋一转,“你这是在质疑本县令的治理能力不成!”
“不敢。”张角回答。
“大胆!”
县令怒斥,“不敢,你这话里话外不就是在质疑本县令吗!”
“县令大人如果非要这般认为的话,那我说什么也没用。”
张角这不卑不亢,甚至有点轻视的态度让县令心里火气顿时就冒了起来。
“好得很!”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说!家住何处,家中几口人,来本县究竟欲意为何!如若不从实招来,定当押你入狱,让你知晓什么是牢狱之灾!”
在命人将张角带回来的时候,县令就已经命人去调查过了。
此子九日前到上阳城,然后住进客栈,又救了两个小叫花子,之后就开始布施行为......县令将他的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询问过城内的士绅张氏,并无此人。
而据县令了解,上谷郡也没有张姓的名门望族,由此可以推断此子必定不是名门望族之后。
至于其他郡,县令压根没往那边想过,郡与郡之间的距离遥远,怎可能有贵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更何况是做免费布施这种善事。
至于幽州贵族,县令脑子里更是一个念头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呢!
就算真要说幽州的大人们要作秀,这战乱之年哪个地方没有个流离失所的人,何必要跑到这穷乡僻邻来。
而且贵族出行怎可能没有大队仆从,据县令了解,这张角身边除了那两个小乞丐外,就只有一个壮汉。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县令还是准备先问清楚。
他能在上阳城县令这位置上坐这么多年,除了向上巴结外,小心谨慎也是他的必修科目。
“在下是孤儿,居无定所。”张角回答。
亲自从张角口中得到确切答案,县令心里大喜。
这不是摆明了要给他送钱吗!
“有人举报你蓄意聚众谋反,本县令这才命人将你带回,不过本县令看你也不像是会谋反的人。”县令抚摸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这般,你只需缴纳些钱财,本县令便结了这案。”
说着,县令话锋再次一转,义正言辞道:“你可别认为本县令是在讹诈你,就因为你这事,本县令手下人马调动,都做好了镇压反贼的准备。”
“虽然是个误会,可这人吃马嚼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事情由你而起,自然也得由你负责。”
听了半天,张角倒也明白为何自己会来到这里了。
搞半天这县令是当自己是冤大头,盯上自己想从自己口袋里搞钱!
想明白的张角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意。
同时还有一丝悲凉。
掌管一县的父母官都如此,可见治下百姓生活得有多困苦。
张角深吸一口气,理智在不断告诉他,这里是大汉。
眼前这人是县令!
若是将这县令弄了,恐怕很快就会惊动朝廷,到时候在大汉这片疆域上他定然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