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贾光等人应下。
等他们全都离开,苏心瑜压低声问:“夫君打算报仇了”
陆承珝静静看她:“此仇不报,我不配为人子。”
“要报仇!”苏心瑜语意铿锵,“君晨涛三番两次毒害夫君,皇后刺杀淑妃娘娘,父亲当年战事究竟遇到什么麻烦,如此桩桩件件,都是恨与仇。”
“如今看来陆家只是个小漩涡,大漩涡,我已经陷进去了。苏心瑜你是我的妻,如此荆棘之路,我只能厚颜请你陪我一道走了。”
“你这般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要我顾自先逃呢。”她以为他这般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是要说些煽情的话,遂学着他的腔调,“娘子你走,跟我在一起,只会有麻烦。不,我不走,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夫君在一起。娘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抓住,如此你会吃苦可得懂”
见她一人扮作两角,说得戏精十足……
陆承珝低笑出声:“你若真走,我岂不无趣”
苏心瑜肃然道:“夫君让冻雨看着贺进,是怕他与贺梦菲接触后泄露什么么”
“嗯。”陆承珝坦诚,“他最好值得相信,但他与贺梦菲毕竟是父女。”
“我明白。”苏心瑜颔了颔首,“你那些锦囊的布料要不要拿出来,咱们看看”
“好。”
陆承珝从抽屉内取了十二只锦囊出来。
苏心瑜一只只打开看内里的接缝口,很快道:“有几只确实能连接在一起,就是缝得比较粗糙,想来是军中会缝补衣裳的将士所缝。”
因并非女子那般精细的针线活。
陆承珝将锦囊一只只细细整理在一起,而后轻轻放进抽屉,连同手串一起。
苏心瑜伸手摸了摸手串上的珠子划痕:“如今看来划痕是娘娘在逃难时,不小心在山间划到的。”
“嗯,女子手腕细,手串又大,擦到岩石确实容易起划痕。”
陆承珝叹了口气。
眼前的物什是生母唯一给他留下的。
可纵使只有这些,他仍觉得生母的爱沉甸甸的。
眼眶倏然又湿润了。
苏心瑜见状,主动环住了他的腰身,抱紧了他。
“我不记得父母遇害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嬷嬷告诉我,是爹娘护着我,我才得以活着。夫君,娘娘护着你,你也才得以活着。”她落了泪,“我们都要好好的,他们在天有灵,肯定会欣慰的。”
陆承珝将下颌搁在她的发顶,颔了颔首:“会好好的。”
两人相拥片刻,冯虎来报。
“公子,少夫人,皇宫又来人了。”
苏心瑜连忙从陆承珝怀里出来。
两人才分开,邹公公便过来,含笑行了礼:“陆少卿,少夫人,皇上有请两位进宫喝茶,再共进晚膳。”
“此刻进宫”陆承珝问。
“是。”邹公公颔首。
“那好。”陆承珝应下,“我与娘子换身衣裳,公公请自便,稍后我们会进宫去。”
邹公公笑着问:“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公公想说便说。”
他既然这么问了,便是想说的意思。
“老奴劝陆少卿一句,少卿若查到什么可得尽快说与皇上听。老奴只能点到为止,可不能说太多。”
说话时,邹公公躬身深深作揖,似乎有行大礼的意思。
说罢,退下了。
见他远去,苏心瑜黛眉一蹙,问陆承珝:“何意他是在提醒夫君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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