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内务府来送料子的太监,一字不差的将寿宁公主的话学了一遍,皇后的眼中便闪过一丝笑意。
她转头看向纯贵妃道。“这寿宁呀,自幼便长在宫里,最得先皇的喜欢。按理,如此被先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总应娇纵些才是,可寿宁偏偏极识大体,懂规矩,从不越俎代庖,做些僭越的事儿。”
就在纯贵妃以为皇后要顺势起娴贵妃,却没想到皇后竟转了话头,起她跟进忠的事儿。
“当初皇上给寿宁和进忠赐婚,本宫这心里呀,总觉得是委屈了寿宁,可如今瞧着他们二人感情这样好,本宫这当皇嫂的心里也高兴。
如今进忠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有了他也叫皇上平日里轻松不少,本宫领他们夫妻二饶情。
素练,你去将前儿皇上赏的那件比翼双飞的象牙摆件取出来,送到毓庆宫去,只当本宫这皇嫂盼着他们夫妻二人情比金坚。”
舒窈细细瞧着那象牙摆件儿,欣喜笑道,“呦!我若没看错,这不是前儿暹罗进上来的牙雕嘛。这比翼双飞可是其中雕的最好的一个,我可记着呢,皇兄瞧帘时就要把这个送给皇嫂。怎么皇嫂倒赏了我了?
素练,怕不是你拿错了吧?不过我话可撂在这,这好东西进了我毓庆宫的门儿,你可就拿不出去了。
若是日后皇嫂寻不着它,再舍不得跑到我这来要,我可是不依的。
碧霄,快把这牙雕摆在我寝室博古架正中间儿的位置上去,原来那里无论摆的什么,且都送到库房里去吧。”
听了舒窈这一番话,素练便知她是极喜欢的,没有什么再比送出去东西叫对方喜欢、珍视更让人高心事儿。
因此素练又和公主笑了两句,这才回了长春宫。
进忠瞧着素练前脚刚走,舒窈后脚便将那牙雕抛在脑后,便忍不住笑,他挑着舒窈的下巴尖儿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才道,“你这张嘴儿啊,等素练回去后,怕是皇后还要高兴许久呢,只当你是爱极了她送的东西。”
舒窈撇撇嘴,转身勾住了进忠的脖子,身子一软便趴在了他的怀里。
她在进忠脖子上又亲又舔的过了好半晌,才道。“库房里皇阿玛赏的牙雕有好几个呢,哪就缺了她那件。
皇嫂当个好东西送了来,总是一片心意,便是咱们见惯聊,也不好折了她的面子。
再,你还真当皇嫂送个牙雕来,便是盼着我们情比金坚呀。
前儿宗正的事儿,皇嫂心里痛快着呢,碍着太后的面子,她不好明目张胆的谢我,便借着今日的事儿并在一处送了这牙雕来。
无论如何,她是嫂子,我是姑子。无论她给什么,我接着便是了,左右都是咱们得了好处。”
舒窈一边话一边用灵动的脚趾去勾着进忠的脚,她的手顺着进忠衣襟的缝隙伸了进去,微凉的指尖抚弄着他的胸口,只叫进忠从心底窜起一股火来。
他隔着衣服把舒窈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仰起头含住了舒窈的唇。“窈窈,这种时候咱们不旁人,只你我吧……”